直到见徐江半天不说话,他才凑过去笑道,“别这样嘛,陈婷死了,你肯定很寂寞对不对?
可是没办法啊,谁让你们自己先想着要杀别人呢?”
听到这话,徐江唰一下回头,看着笑容满面的吴立君惊讶万分。
他涨红了脸,尽量压低声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想怎么样,威胁我?”
吴立君马上摇头摆手地辩解道,“不不不,我怎么会这么干呢?
其实也是巧,当时我看到你们偷跑,还以为是有什么安全的去处,就也跟上去了。
可谁知道你们是要杀了……啊,不是,我是说有事情要单独找汪娅解决,哈哈,总之就是那么回事。
我也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很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到这里来都没什么人聊天,对我这种话多的人来说是很痛苦的。”
吴立君笑的很坦诚厚道,这才让徐江松了口气。
可接着,吴立君话锋一转,忽而小声问,“不过,你们说的那个离开博物馆的方法是什么啊?我怎么没听别人说过这种事?”
徐江的表情再次僵硬起来,赶紧看了看周围,才再次压低声音说,“你连这个也听到了?可惜听了也没用!
那是陈婷偷听来的方法,说是只告诉了我一半。
现在她已经死了,剩下的一半不知道。”
吴立君马上讨好地问,“哎呀,别这么说嘛,陈婷是偷听来的,那不是还有被她偷听的对象吗?”
徐江苦笑,“是啊,可那个人也死了。
就是胡越刚提到过的罗成,据说是和胡越差不多时间进来的,也是个老手。”
吴立君追问:“那还有一个人呢?”
徐江不解地看了他一会儿,思考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还有一个……对啊!
既然陈婷是偷听了罗成的谈话,那说明罗成当时正在跟另一个人交谈啊!
可那个人是谁,陈婷没说,她只说了罗成的名字。”
说完,徐江开始埋头苦想,最后,把犹豫的目光锁定到了白玉洁身上。
他记得当时罗成对白玉洁挺好的,明摆就是看上了那女人,成天嘘寒问暖也不嫌臊得慌。
难道说……
这么想着,徐江再次看向白玉洁和汪娅,目光变得炯炯有神。
就好像他看到的不是两个正在交谈的人,而是自己救命的最后那根稻草。
而一旁的吴立君,看到徐江的表情怪异,也连忙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心下很快就明了了。
吴立君一边窥望,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是她们?啊,对了,难怪她们行为那么怪异,一开门就往外跑。
回来之后又是偷偷躲在角落里,肯定是在商量怎么离开的事情,却不肯分享给其他人。
真是两个贱女人!”
吴立君最后那句话咬得很重,让徐江不得不回过神来。
其实徐江觉得吴立君还是挺憨厚的,可没想到他还会说这种话,于是不解地看了过去。
吴立君见状,连忙又点头哈腰地笑了,“哎呀,不是的不是的,我也是回家心切嘛。
我爸嘴巴总是不干净,搞得我也有点受影响,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总之她们两个真的挺可疑的,我觉得咱们可以多关注一下。
反正只是多留意留意,不管结果如何,对咱们也没坏处对不对?”
徐江望着吴立君,还是觉得他不太对劲,但又不知说什么,最后只好点头表示认同。
虽然他对白玉洁也只是怀疑,可怀疑的话,稍微留意留意也无伤大雅。
对,这次他不是要做什么坏事,这只是无伤大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