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收了二两银子,还说开张生意少收一两。林月付钱时有些肉疼,二两银子可以买好多肉食了。看了看林小白,小姑娘也睁着大眼睛看了看他。这精壮汉子不似看起来这般老实。
出得店外,一青年男子拦住林月问礼:“少侠。”。
“你是?”他虽有疑惑,心中是有戒备,但还是回礼问到。
“在下刘然,少侠可记得那日在成竹镇拦住的那黑衣人?正是在下。”那男子笑着自问我介绍到。不知意图。
“可要报复?”林月冷冷反问,眼眸闪过一丝厉色。
“少侠不要误会,我乃习武之人,已是入境,普通人想抓住我除非是我想让他们抓住。你若不信,我可施展一番。”刘然看在眼里却并不在意,细心解释到。
二人都隐匿着灵气,刘然以为他们只是普通人,最多也就是个炼体之士。
他探查其境界真是入境,听到刘然这么说,便知其把他们当作普通人了,微微一笑说到相信他。
刘然有些诧异,接着又说道:“昨日在那客栈就见着少侠熟悉,今日又是碰见,想来是缘分,所以想邀少侠吃顿酒。”
他本想拒绝,可林小白听到“吃”字时,大眼睛又是盯着他闪烁……
想着若真是如此,交个朋友也好,一路都像这般小心,远游可就少了许多乐趣与经历,多带些心眼便是。
那刘然带着林月两人寻得一间靠河的饭店,于河边廊下坐定。
“此河为平水支流应西河,穿城而过,在这河边吃酒也是惬意,到了夜间更是一景。”刘然看着林月望着河面,便解释说到。
阳光铺在河面像洒了一地的碎银,来往船只悠然而行,两岸建筑高低相宜,人群影绰,有吆喝声、说书声、歌唱声,得意乐时,人间和喜。时有清风拂来,赏时浅酌,当真惬意。
“还未知少侠姓名?”刘然很是放松,一边看景,一边问到。
“林月,舍妹林小白。”他回到。
刘然点头,面色并无变化。他看在眼里,稍作放松。
店小二来往几番端来酒菜,林小白自顾自吃着,林月、刘然一番客套,终是谈到那日成竹镇的事情。
刘然愁容苦笑:“唉,家中催着成婚,我只想继续修行,我入境之事也并未告诉父母。”
他接着话茬问道:“为何不告诉你父母呢?”
“我乃家中独子,习武修行一事父母并不十分同意,只想我接替父亲经营家中茶叶生意。”
“原来如此。”林月知晓世俗中虽是尚武,可若不是天赋极佳,练些拳脚功夫强身健体可以,对家中儿女继续修行一事却并不支持。
刘然继续缓缓说道:
“那日我家正差人于次日正式提亲,我就寻了身夜行衣,假扮盗贼,想着偷些钱财让父母处理这事儿,把提亲之事延后。刚出家门不久遇见了你,怕我拳脚没轻重伤了你,假意被你擒住,换了个方向跑了。”
刘然喝了口酒,似在回想。
“说来那女子与我也算青梅竹马,也订有娃娃亲,此番事情想是伤了她的心了。”
说罢又是灌了口酒。
见他此番作态,想来对那女子留有旧情,林月笑着说道:
“我觉得刘兄不必如此纠结,虽听说修行需远离俗事,但世事无常,若是此事令刘兄如此忧愁,不若顺了父母心意,再顺了自己心意。不瞒刘兄,我兄妹此行也是想寻师问道,不管结果如何,一路上也不至于孤单,对舍妹也有照顾。”
他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刘然听后似恍然大悟一般,眼睛发亮,有了打算。
“林兄一语点醒梦中人,真奇人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看出这刘然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心中防备少了许多。见林小白还在专心吃着饭菜,便也继续浅酌。
两岸灯火逐渐点亮暮色,画舫掌灯,同星河一道。游人更胜白昼,有人借酒诉离愁,听河心唱世人爱恨;有人遇他乡知己,觥筹交错宴席间;最是常鳞凡介心,只是作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