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太公却继续道:“只是他那几亩土地刚刚拾叨出来,我家女儿如是跟了他怕少说还要吃上好几年的苦头,稼穑之事可是不容易啊,平心而论,我这个做父亲的实在不忍啊。”
扈太公说着便起身道:“这件事情我实在是无法答应,还请孙立老弟不要见怪!”
“老夫身子有些不便当,恕不能久坐。”
扈太公转身离开,他手下的老仆便将桌上的两瓶好酒提起来交还到了孙立手中,哪怕孙立再怎么说将酒留下那仆人也只是礼貌的道:老爷没发话他们不敢收。最终两瓶酒连一瓶都没有送出去。
从扈家庄的吊桥走出,孙立看了一眼自己马背上原样奉还的礼物,只得拨马往登州城回来。
就在孙立垂头丧气的离开独龙岗之时,扈家庄内,小小闺房之中,一个模样俏丽的姑娘正一脸好奇的听着小丫鬟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孙新,扈三娘倒是记得登州府有这么一个人。
几年前病尉迟孙立来独龙岗上帮助缴贼的时候那小子也跟着来过的,扈三娘记忆中他也是人高马大的一个毛头小伙,不过从没有把他往这方向想,怎么这么一个人却会来自家提亲?
而且据自己的丫鬟芽儿说那小子是卖药酒挣到了五十两银子,才有彩礼钱上门的。
什么药酒能这么挣钱?
“你说爹爹会要他吗?”扈三娘忍不住问。
丫鬟芽儿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包包头道:“估摸着不会,他哪有祝彪少爷好呀。”
“那家伙有什么好的?”听到祝彪的名字,扈三娘由心的便感到厌恶,她实在是不喜欢那个眼高于顶毫无礼貌的刻薄青年,对于爹爹有意无意透露出的想要把她许配祝彪的安更是万分的不满意。
两相对比之中,小姑娘脑海里甚至默默留下了对于孙新的印象。
也许嫁给他能比嫁给祝彪好些?
孙新回到十里牌时发现解珍和解宝两人已经把那些井口全都打好了。
本来计算的是要打五口井,孙新到田地上一看却见两人在那地方周围却是打出了八个洞来。
一问之下才得知两人打井的过程远没有第一次那么顺利,五次打到中途都碰见了大石头的情况,有两次石头比较薄,他们硬是咬着牙把那石头打碎了,另外三次则没那么好运,洛阳铲都打坏了两把,只能在旁边另找位置再开打。
孙新回来的时候短短两天时间,两人已经将打井的洛阳铲用坏了四把,都是弄的一手血泡。
看着两个小伙子脸上皮肤皲裂却仍旧一脸笑容的模样,孙新心里赞叹了一句果然两个是山东好汉,后世的孩子哪有在初一的年纪就做得下这种活的?
孙新回到十里牌的下午那中人也从牛马市赶来了四头牛,顺带还送了几包豆料来。
孙新带着解珍和解宝在自己住的棚子旁边将牛棚给搭了起来,然后便开始修整农具准备春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