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脑海之中灵光一闪,如果妻儿刚刚死去,他们的魂魄尚未消失,也许真的能够用这个移魂法术,将他们留在这世间呢。”
“想到这里,男人顿时打消了自尽的念头,只是移魂之说,实在渺茫,男人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立刻以记忆中鬼匠书上的方法,布下了聚魂的法阵,这法阵他从未真正使用过,此刻也并不报太大希望。只是想着聊胜于无,再试一试,如若不成,再行自杀也不迟。”
听到这里,陆禹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似乎完全被“故事”吸引,也为着其中的悲观离合而沉浸。
“那么,那个男人,有将自己的妻儿救回吗。”胖男人也问道。
老人却轻轻摇头,“幽冥一途,艰险难测,死人复活,闻所未闻,哪有这么容易。”
“鬼匠书并没有带在身边,男人当时只是循着记忆,按照书中所记载的方法,布置了法阵,又用剪刀剪出一大一小两张纸人,开始施展起书中的秘术,如若纸人动了,那便是召唤灵魂成功,将新死之人的魂魄依附在了纸人之上,如若纸人不动,那就是法术失败。”
“这法术需消耗施术者大量精血,但男人却无所畏惧,他这番拼命努力,唯一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让妻儿过上好的生活,如今妻儿已经死去,这最后一博,无论成与不成,他并不惜命。”
虽然没有亲见这一幕,但是老人的描述,也不禁让人动容,那一副画面仿佛在众人的眼前展开,破败的家室,凄惨死去的亲人,还有孤注一掷的男人,充满了悲壮的意味。
“那结果呢。”陆禹好像听入了迷,问道。
“那男人死死地盯住两张纸人,一眨也不敢眨,生怕错过了魂魄返回,纸人翕动,这术法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却都毫无效果,眼看男人就要失望而死,也许是天可怜见,也许又有其他机缘,突然之间,男人感觉一阵阴风刮过,他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却看到怀中的纸人竟微微颤动了两下,接着,又动了两下。”
“男人开始以为是风吹,但是那两个纸人在他的怀中的避风之处,原本不应该被风吹动,这让他又惊又喜,几乎以为是在做梦,当他确定自己的眼睛并没有看花时,又开始暗暗地感激苍天垂怜。”
“几乎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
“男人将那两张纸人放在地上,轻轻呼喊着妻儿的名字,那两张纸人又动了动,似乎有所感应,但是这感应非常微弱,男人立刻觉察到,自己的力量还不够,单靠那个简陋的法阵,无法凝聚死人的魂魄。”
“但他当时已经油尽灯枯,没有力量再维持魂魄依附在纸人上,明明已经看见一线生机,男人怎么会舍得白白放过,幸好这时他急中生智,又想到了一个办法,他环顾四周,找到了一个东西,用这个东西来容纳附身的纸人,将魂魄也一起关在其中。”
“但是他当时的力量太弱了,两个纸人,两个人的魂魄,无法同时容纳,最后在不得已之下,男人只好放弃了妻子的魂魄,留下了附有儿子魂魄的纸人,将那一缕残魂保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