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在最前列的旺达姆将军却是毫发无伤,他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招呼身后的骑兵,依然继续前进。
此刻,法国骑兵已经开始加速了,左右前后的骑手们保持了足够距离与较大空间,以便于他们挥舞军刀。
当法国骑兵近在咫尺的时候,奥地利炮手已经换上致命的霰弹进行射击,道路上很快就堆满了死伤人员和战马。
不过,大批法国骑兵已在旺达姆将军的率领下,策动战马加速向前冲锋。他们举着马刀成功冲进了炮台,砍向惊慌失措的奥地利炮手,驱赶那些丢弃步枪的施瓦本民兵。
从骑兵冲出浓雾,到冲上第一道炮台并占领,前后不过区区数分钟。尽管奥地利人在山隘的第一个炮兵阵地就这样被攻破了,但是其余阵地的奥地利军队仍在抵抗,那里的奥军指挥官命令身后的炮兵朝着他们的第一个炮兵阵地开火。
正在此时,轻步兵团中速度最快且战斗力最强的腾越兵,已经跟了上来,他们协助骑兵清扫战场,救助伤兵,看押战俘,甚至还赶在己方炮手抵达之前,提前调转了阵地上的炮口,瞄准奥地利人第二道防线。
“将军,炮口的仰角还是不够,我们必须保持进攻!”皮埃尔告诉正在观察奥军第二道防线的旺达姆将军。
在刚才冲锋的最后一刻,指挥官的战马腹部挨了一枚霰弹,在一阵剧痛中,战马将旺达姆将军摔了下来,好在指挥官身上的一切都只是皮外伤,唯独倒在血泊中的战马却无法再站起来了。
“皮埃尔,你敢不敢带队冲击奥地利人第二道防线!”旺达姆在使用激将法,那是他需要将自己的指挥权交给对方。
“你必须承诺要恢复我的上尉军衔,还要调回骑兵中队。”皮埃尔又一次向长官确认。
“哈哈,或许还会是少校,并让你成为骑兵中队的指挥官!”旺达姆刚一笑,就发现胸前好一阵撕裂的痛,那是断了两个肋骨。
法国骑兵在如此不利地形下依然夺取了奥地利人的第一个炮兵阵地,士气大受鼓舞。由于旺达姆将军从马上摔下来,造成了瘀伤,还折断了肋骨,随即把指挥权交给皮埃尔。在后者成为临时指挥官后,剩下的158名骑兵跟随皮埃尔继续朝着第二个炮兵阵地冲锋。
通向奥军的第二道防线道路明显变宽许多,尽管浓雾大都消散开来,法军的身影暴露在守军的枪炮之下,然而途中那连绵起伏的岩石却可以有效阻挡奥地利人的火炮攻击。
于是五六分钟过后,皮埃尔带领的法国轻骑兵,又一次高举起马刀,再度砍杀奥地利炮手,并迫使守军放弃阵地,四散而逃。
然而,骑兵们好运气就此结束了。那是第三个奥地利炮台就没那么容易了,上面的山路越来越狭窄,越来越陡峭,导致骑兵的速度只得越来越慢。由于缺乏凸出岩石的掩护,守军的实心炮弹发挥出可怕的威力,直接将三十多名骑兵的肢体直接打断。
当法国骑兵顶着着第二轮霰弹的洗礼,冲进第三个炮台的时候指挥官皮埃尔的胳膊和腿都负伤了,从马上摔下来,指挥权又移交给另一名军官那里,就这么一个山口争夺战,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内,法国骑兵的指挥官就连续换了三个人。
此时,奥地利正规军与施瓦本民兵都出现了军心动摇,这场战斗确实违反常规:一支骑兵部队居然在最不利于骑兵作战的狭窄山口上发动冲锋,而且接连打下两个炮台,还冲上了第三个炮台。
尽管在整个进攻过程中,超过三分一的法国骑兵摔下马,有的当即阵亡或是身负重伤,但能够站起来的人,依然会提着马刀,手持手枪,继续徒步进攻。
等到轻骑兵们打下第三个炮台之后,人人筋疲力尽。后面赶来的皮埃尔发现第三任指挥官的军刀断了,战马负伤了,大腿也挨了一枪,鲜血直流,好在有人为他做了包扎,暂时还死不了。
此刻,奥地利指挥官维罗特将军也看出了法国轻骑兵伤亡惨重,决定立刻发动了反击,想着将法国人从第三道炮兵阵地赶走。
然而,步兵师团中战斗力最强的五百名腾越兵(散兵),已经气喘吁吁的赶到第三座炮台前沿,他们举起有效射程超过三百米的米尼来复枪,而圆锥形的铅弹将冲上来的奥地利士兵一个个打翻在地。
此外,皮内上校的炮兵已在第二道防线调整好了角度,开始向奥地利人发射炮弹,扰乱了守军的防御阵地,引发了一阵混乱。
正当此时,山坡下方传来了一阵阵“共和国万岁”的呼喊,那是法军的步兵师团主力也快要到了,这让防守一方充满了恐惧,再也没有人听从维罗特将军的命令,奥地利军队随即溃散了,纷纷逃下山,朝着乌尔姆城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