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是常鸢的声音,歇斯底里。
“你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你究竟想利用阿欢做什么吗!”
江梨一愣。
利用阿欢做什么……
意识到接下来的话语信息量也许会相当大,她忙屏气凝神仔细听去。
“你的女儿是个怪物,你就想用我的女儿替代她,用我的女儿为她挡下所有危险,对不对!”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气息,是江难的味道。
他也在里面。
出乎意料地,面对着常鸢疯狂的质问,同样身处这个房间的男人却没有说话。
就像是……默认。
回想起刚刚常鸢的高声质问,江梨只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
她在说什么?
替代,挡下所有危险……
不知沉默了多久,房间里的江难终于说话了。
“你糊涂了,常鸢。”
与女人的歇斯底里不同,男人的嗓音听起来格外冰冷彻骨,淡漠得似乎能冻结一切。
“什么你的女儿我的女儿,那是我们的女儿。”
说话间,他甚至还带了点淡淡的讥讽,就像是在嘲笑着女人的不自量力。
这样轻挑蔑视的语气顷刻间点燃了女人全部的怨念,连带着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激动。
“糊涂的是你!糊涂的一直都只有你自己!”
女人发出一阵渗人的惨笑,笑声落入耳中,惹得门外的将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到底……怎么了?
没等江梨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女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瞬间将她的诧异掀到了最顶峰。
“江难,你忘了吗……我不是常鸢!”
江梨一愣,双眼不自觉地猛然睁大。
常鸢说……她不是常鸢。
那真正的常鸢在什么地方?
她……又是谁?
没让江梨疑惑太久,房间里的女人继续开口,越来越激动,好似丧失了全部的理智。
“常鸢已经死了!她已经死去整整四年了!你就算再找一万个替代品她也已经死了!”
这番话带来的强大的冲击让江梨目瞪口呆。
常鸢——江难口中她的妈妈,已经死了。
甚至,已经死去四年了……
而她的出生,却远远没有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