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纸张,只一眼,赵德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你与赵泉,有何瓜葛。”
他满目冷生生的怀疑,花容却从容不已,目光笃定的望向赵德。
“五年前,我父亲陈宗蒲只因言语之上得罪了赵泉,在回乡途中,却遇贼人,我陈家八十三口人,皆死于那贼人刀下,唯有我被母亲藏在了怀中,逃过一劫,可是……”
说到此处,花容不知何时,已落下两行清泪。
“他赵泉不过是贱奴之子,身份卑贱,如何能与殿下相争!太子殿下贤明英德,只可惜我父亲未能再继续追随殿下,但奴家在世人面前,戳穿那小人的真面目!”
听到陈宗蒲这个名字,赵德若有所思的放下了剑。
五年前,这个小官确实是当众提起了赵泉生母的身份,后来他犯了点错处,他也懒得费心思去保他,没想到竟是死了。
真是倒霉。
赵德垂眸,丰腴的美人衣襟凌乱,落泪之时,胸口的软肉一颤一颤的,脖颈之上还印上了红痕。
不过他倒生了个姿色不错的女儿。
赵德不慌不忙的收起了手中的纸,意味深长的看着花容的脸蛋。
“此事太过久远,若想追溯,若赵泉不承认,只怕是难……”
“此事自然无法扳倒赵泉,但奴家这里,有一桩大案……”
赵德狭眸微眯,屈降尊贵的往前走了一步。
花容张开口,只是做了个口型。
棱唇娇艳欲滴,开开合合间,赵德脸色终于变了。
他双眼中布满了血丝,却难掩兴奋之色。
“当真?”
“千真万确,殿下。”
“证据呢。”
“先生说,证据就在……”
花容顿了顿,赵德倾身侧耳,花容如同妖精般及其自然的搂上了他的肩膀。
“先生说了,此事还未到时候,若是奴家说了,对殿下无用了,殿下便会杀了奴家,到时候,谁来替奴家可怜的父亲与陈家上下八十余口人报仇血啊……”
女人贴在赵德的耳畔,吐气如兰,赵德放声大笑,手却毫不留情的扼住了花容的后颈。
“若五年前,孤知晓陈宗蒲家中有如此佳人,定要将你纳入我太子府中,可惜……”
赵德手下用力,难掩嫌恶的将花容扯开。
“孤可不喜欢别人用过的,脏。”
“奴家僭越了。”
花容紧咬着唇,目光却瞬间暗淡了下去。
可赵德不在乎。
他目光冷然的落在花容的身上,像是在看到一个物件一般,暗中计算着她的价值。
“你那位主子,若是有诚意,便让他亲自来拜见孤,躲在一个妓子身后装神弄鬼,可笑。至于今日之事,若是有半句传出去,孤杀了你,好让你去阴曹地府同你的父兄亲人们作伴,也算是全了你们一家的衷心。”
“……是……”
花容低下头去,再也不敢逾矩。
多疑的太子终于想起了那几近失血过多的表弟,他冷血至极的背过身,余光都不曾留给沐兆祥。
“将他都带回太子府,别让他死了。”
“是。”
而此时,千金楼外,马车停靠在巷口。
“主子,还未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