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么,忙着……去讨别的姑娘欢心?”
她后半段话说的声音极轻,男人被她勾的心痒痒,瞧她这幅酸溜溜的模样心里又有几分自得,他摆手挥退众人后,才将女人一把搂进了怀中。
“什么姑娘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
男人名为沐兆祥,是当今皇后的嫡亲亲侄,而花容,便是他养在烟花场所之中的扬州瘦马。
花容软绵绵的依靠在男人的身上,娇笑着又为沐兆祥斟了一杯酒递到了他的唇边。
“三郎惯爱哄人家,你都这么久没来了,奴家可要好好的罚你,以慰奴家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
温香软玉在怀,沐兆祥也松了心神,他躺靠在软垫之上,又是几杯暖酒下肚,不禁长舒了一口浊气,浑身都飘飘然了起来。
“花容啊,还是你这儿舒服,如今我这日子过的,可真是憋屈的很。”
“三郎真是说笑了,奴家可听说了,如今您正是春风得意的好时候,皇后娘娘可是您亲姑姑,以后的陛下,可就是您的亲表哥了。”
“呵。”
沐兆祥嗤笑一声,傲然的抬起了下巴道。
“那是自然,等到以后……哈哈哈哈哈……”
他难掩得意之色,笑的轻狂。
花容却一脸娇嗔的搂着他的臂膀。
“笑什么,瞧你这快活的样子,闹的好像是你去做皇帝~”
“你懂什么。”
沐兆祥搂着花容,手也在不安分的游走着,目光浑浊不堪。
“到时候,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他说着,目光渐渐涣散,神色古怪的笑了起来。
“呵呵……太子……什么太子,那药发作起来……便是他做皇帝都受不了……呵呵呵……”
花容手上的动作一顿,贴的愈发近了,猩红的唇微微翕动着,在沐兆祥的耳畔吐气如兰道。
“三郎胡说什么呢,什么药呀……”
沐兆祥眉头微动,浑浊的眼珠已经迟顿的转动着,他紧闭着嘴巴,像是顾及着些什么。
“三郎~你怎么不说了,你们喂太子殿下吃的什么药呀~”
“……是……”沐兆祥手上的动作慢了下去,无力的倒在了花容的身上,他哆嗦着嘴皮,像是困顿极了。
“五………石散……”
“砰!”
门被用力的踹开。
花容抬起头,看到了一身锦袍的男人,满脸阴郁的站在那。
他额角青筋凸起,两眼凹陷,眼中布满了血丝。
看到花容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僵硬的扯出一抹笑。
“他刚刚……说的什么?”
“什么……”花容面色苍白,而他怀中的沐兆祥好似醉倒了一般,歪头睡了过去。
男人转过身,抽出了身后侍卫腰间的长剑,一步一步走进了这房内。
“我说,他刚刚说的,喂给孤的药……是什么。”
门紧紧阖上,女人面色惨白,久久不敢回话。
直到赵德都快失去了耐心,才听到那三个字。
五。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