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打开的书房里空荡荡一片,看着就叫柳章抒心里烦闷。
“该死!”他暴起掀飞了茶几上的一盘杯子,叮呤咣啷的碎瓷在地板上跳出老远。
管家抹了抹额头的汗,连忙从厨房倒了杯温水过去,“老爷,别生气,身体重要。”
“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不能查的,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算了。”
柳章抒推开他的水杯,极为烦躁,“你懂什么?!”
“我这明显是被人搞了!”
“柳兆原那东西虽然没什么脑子,但做事还是有分寸,这么久了都没有被查出什么,怎么突然就有人举报了?”
“还牵扯到我的头上!”
“你没看到刚才纪检委的人的态度吗?平时他们见了我怎么可能这么嚣张!”
柳章抒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管家跟着柳章抒几十年,耳濡目染下,也多少知道点政权方面的东西,心里也是直打鼓。
“那,咱们要做点什么吗?”
柳章抒抬手,“不,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什么都不能做。”
他眼神阴沉,“听他的意思,上面应该给我暂时停职了,这段时间我就待在家里,你去告诉柳家那些人,皮子都绷紧点,别给我惹事,能不做的就别做,等我重新复职了再说。”
管家一个劲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柳家出事,程家和霍砚行是最先知道的。
程徽月还专门回去了一趟,问是不是几个哥哥做的。
程修明淡定一笑,很沉稳,“我们也只是把一些线索呈上去而已,多的只能让纪检委的人去查。”
程兴国当然也暗中掺了一脚,让柳章抒吃了大亏,心情都好了不少。
“不过柳章抒这个老狐狸很狡猾,纪检委也不一定查得出什么,能让他焦头烂额一段时间就不错了。”
程修明道:“查不出来就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也算试探了一下上面对柳家的态度,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好。”
“看来柳家这几年做的事让他们也忍不下去了。”
程兴国点了点头,“没错,柳章抒的职位毕竟在那,人脉也错综复杂,柳兆原一个人犯的事其实不会这么下他的面子,我想着组织上也是趁此机会敲打他吧。”
“没关系,能撬松一点是一点。”程徽月笑道:“至少这次柳兆原手底下的产业是全都没了,想必也会让柳章抒肉疼好一阵。”
程修沅听着他们说话,忽然道:“柳兆原是我们查的,那柳家瑞的事儿是谁干的?”
程兴国挑起眉,“柳家瑞?他咋了?”
程修沅道:“我最近有好几个军队的病人,听他们闲聊的时候,说起柳家瑞的私事,好像是他乱搞男女关系,还被人发现了,现在名声简直犹如过街老鼠。”
“还有这事儿?”程兴国咂舌,“他不是和关家的女儿结亲了吗?”
程修杰道:“已经取消了。”
“”
程修沅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程修杰无所谓地翘着二郎腿,“因为人是我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