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空气听完了这云里雾里的一番话。
压根不清楚内情的人就算从头听到尾,也不知道吃的是个什么瓜。
但是她知道,再继续待下去,可能就要当十万伏的电灯泡了。
“那个,徽月啊,我还有事儿,我先回宿舍了!你们慢慢聊!”秦梦干笑了两声,打完招呼立马开溜。
程徽月都没来得及阻止,刚想动一动,某个男人就直接杵到了面前,把还有淡淡香味的花固执地怼上来,用极为软和的黑眸瞅着她。
“”
程徽月没好气地把花抽出来,“道歉我听到了,花也收了,我能走了吗?”
霍砚行眼神闪了闪,故作黯然地放平了唇线,“你走吧但是,我能一直守在楼下吗?这样你在阳台一伸头我就能看到你了。”
程徽月立马皱了眉,“你伤都没养好,在这里等着干什么?”
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你怎么今天就出院了?伤口好了?”
她一心急,便上手去扒他的衣服。
霍砚行面色一紧,连忙攥住她的手,“月月,这还在外面”
程徽月皱了皱眉,停下动作,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吃饭了吗?”
“没呢。”霍砚行面不改色,完全忘了一个小时前才被鲁首长强塞了三大碗鸡丝粥。
“不吃饭怎么行!”
程徽月又有点生气了,“赶紧出去吃饭!食堂这个时候也已经收拾了,只有外面饭店才有。”
她推了推人,却推不动。
霍砚行无辜地半拥着她,低声说道:“我没什么胃口,不用吃了我想一直看着你。”
“”程徽月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扭头催促,“身为病人不好好吃饭,你当神仙啊!赶紧走!我下午还有课呢!”
霍砚行看着炸毛的小姑娘气冲冲地往校外走,薄唇勾了起来,立马迈着大长腿跟了上去。
打通任督二脉的某个男人再也不像刚开始那样一根筋,花里胡哨的小技巧层出不穷,很快把程徽月的气给安抚了。
而且他不单单是单纯地哄人,还十分诚恳地认识到了错误,保证没有以后。
那程徽月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对着一个‘伤口未愈’病员无理取闹吧?
这男人时不时就装胸口疼,一无所知的程徽月便只顾得上心疼了。
两人久别重逢,霍砚行花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人成功哄道了怀里。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这才觉得回来之后的心落到了实处。
“这次任务结束了,还在保密期么?”
程徽月有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轻轻抚上霍砚行的胸口,“你这里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算是给一个重要人员挡枪了。”
霍砚行没有说太多,因为缪博士的存在暂时还是上层的机密,据说研究的方向也是保密级别很高的领域。
“没有伤到要害,但鲁首长替我多要到了一个二等功。”
程徽月看着他,“所以,这次任务回来,你想怎么做?”
这么危险的任务,还是这么特殊的时候,他不可能只为了报效祖国就置生死于度外。
霍砚行笑了笑,凑近她的耳边,“我们家要平反了。”
程徽月惊讶道:“真的?”
说完,她又觉得很合理。
这辈子好像很多进程都比前世要稍稍快一点。
或许是因为本身这些想法和政策都在讨论研究阶段,他们只是占据了主动,推动了它的发生。
“把握大吗?”
霍砚行放平长腿,成竹在胸,“不离十吧。”
程徽月笑了,“那伯父也很快能回京都了!”
“对了!砚青跟芙晚怎么办?就算平反,审理也得一段时间,他们两个在上岭村不会被欺负吧?”
霍砚行胸口一暖,忍不住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放心,过两天我就去把他们接过来了。”
“我让肖庆帮忙看着呢,再不济,谭队长也能搭把手。而且,霍砚青那小子都快十五岁了,能担得起来的。”
他颇有醋味地说道:“你以后别对他那么好了,他是个大小伙子,将就养着就行。”
程徽月无语地看他一眼,“他是你弟弟!”
霍砚行挑眉,“那又怎么样?”
“”
程徽月忽然有些担忧,万一将来生了孩子,他当个不负责任的爹咋办?
“不会,我们的孩子我会成为他们的合格且优秀的父亲。”
霍砚行眸色深了深,滚烫的吐息将程徽月的耳廓染得绯红。
她怎么把心里话嘀咕出来了!
程徽月尴尬地转移视线。
霍砚行低沉地笑了几声,细密的吻落在她的后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