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赶紧做了个口型,说着‘等我’。
火车锵锵锵地驶远,程徽月逐渐看不到人,也不知道他看懂了没有。
霍砚行在站台上望着那边,没有追。
他看到了她说的话。
他会等她。
无论多久。
车厢里,有程修杰在,气氛还算可以。
他们跟程徽月说着自家在京都的位置,说着这些年家里人都干了什么,比程修杰之前三两句的介绍详细多了。
知道家里四个哥哥都是国家优秀的青年才俊,职位身份都不一般,程徽月挑眉看了眼程修杰。
这个四哥当时说他们的时候,可是一口一个普普通通,没他厉害
程修杰脸皮很厚,笑嘻嘻地递上去一袋果脯。
吃了就别掀你四哥的老底了。
程徽月毫不客气,全部收入囊中。
程修明看着两人的互动,眼中掠过一抹羡慕。
果然还是来得晚了,老四这种不要脸的法子还是有用的,妹妹对他的态度明显要比他们放得更开。
不过他瞅了眼一旁表情不妙的程兴国,放平了心态。
没关系,这当爸的不也一样羡慕吗?
他快速说服了自己,看向程徽月,忽然却扫到了她修长白皙的脖颈。
车厢中温度比外面高,进来后他们就把外套脱了,所以他很容易看出程徽月的脖子上还戴着东西。
“月月,你脖子上的戴的是什么?”
程徽月一愣,突然也想到了弯月玉坠的事,抬手把它取了下来递过去。
“对了,四哥说,这是我从小戴在身上的?”
程修明和程兴国看到玉坠有些震惊,没想到人丢了十五年这个玉坠竟然还在身上。
程徽月看了看他们的表情,解释道:“这个玉坠是我不久前自己意外得到的,小时候没在我这里,应该是那两人拿去卖掉了。”
程兴国十分感慨,“该是谁的东西终究还是会到谁的手里,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这块玉坠还是我在你满月的时候亲手给你挂上的,传了好几代的东西,我不会认错。”
程修明眼中也有惊奇,但也都在合理的情绪范围内。
程徽月观察着他们的表情,试探地问道:“爸,这个玉坠除了玉质好一点,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为什么会被家里传这么久?”
程兴国再次听到她叫爸爸,心情舒畅了不少,笑呵呵地跟她说道:“这我也不太懂,反正从我爷爷那就已经传了三四代,说是这个玉坠是程家的保护符,有它在,咱们程家只要不害人,就能保代代平安繁荣。”
“不过这都是迷信的说法,程家早些年也有过落没贫困的时候,听说当时家里还有人把它供起来拜呢,也没什么用。”
“你看咱们家这么多年,没有这个玉坠,不也过得挺好,你几个哥哥都做成了自己的事业,除了家里都挂念着你,也没发生别的事,所以我觉得,那些老祖宗可能就是怕后人随便把玉坠拿出去换钱败光了,所以才添了那些噱头吧。”
程兴国不信这些,对此不以为意。
但程徽月作为重活一世的人,却对这些话上了心。
或许不是故意搞出来的噱头。
而是程家人一直都没有找到正确的用法。
那里面的商超跟霍砚行有关,但那处灵泉却必定是程家的。
不过眼看他们都对此毫不知情,程徽月也没有打算就这样说出来。
问完之后,便重新戴上玉坠,跳过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