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邹家父母让他趁年轻,找老婆再生一个时,他直接拒绝了,把赚来的钱都花在了傻儿子的身上。
众人当然都不理解,但邹卫民为人固执,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慢慢的,也就没人再劝了。
程徽月梳理着打听回来的消息,并没有因为邹卫民的过往就同情他。
时间可以把人改变得面目全非。
更别说这位邹厂长竟然还跟程胜利搞在一起。
她瞬间拉满了警惕。
不过这些事也让她知道了不少线索。
比如程胜利和赵艳红着急叫她可能是跟邹厂长有关
他们不会是又想把她卖了吧?
程徽月眼神霎时变得冰冷无比,讥讽地掀了掀红唇。
这一次,不一定是谁卖谁呢。
她快速走到无人的地方把身上的装扮卸掉,进空间换了衣服才回到城里给程修杰打电话。
接通后,两人互通了名字,那边程修杰的朋友便把他去的下一站告诉了程徽月。
因为程修杰走的地方十分不固定,每次到达一城就给这个朋友报备一下,加上联系方式,这样程徽月就能及时找到他。
得到了程修杰在绥市的宾馆电话,打了过去。
结果那边的前台说姓程的客人已经退房走了,还走得很匆忙。
程徽月陷入了沉思。
走得匆忙,是因为查到了什么关键线索吗?
竟然忙得都忘了告诉她怎么联系。
她挂了电话,回到宾馆,洗漱完后就躺到了床上。
回来这一趟,有程修杰的帮忙固然好,但若没有,她自己也必须查清真相,跟赵艳红夫妇划清界限。
那个邹厂长便是一个突破口
程徽月思索着,渐渐沉浸了梦乡。
在白江县打听了两天他们的消息之后,她终于还是回去了一趟。
程胜利升值之后分配了一个三室一厅,房子比纺织厂的家属楼要新一点,里面的装修环境也好很多。
如今厂里部分人已经放了年假,程胜利和赵艳红都在家里。
程徽月是挑着饭点来的,站在他们门口的时候,里面的一家三口还愣了一下。
赵艳红是最先开口的,“你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拿着一千块下乡潇洒去了吧,瞧这养得白白嫩嫩的,可怜我们一家三口在家里勒紧裤腰带,喝稀饭吃咸菜,竟然都让你这个白眼狼把钱祸祸了!”
她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横眉怒眼道:“那一千块哪儿去了!赶紧给老娘还回来!”
程徽月慢悠悠地走进去打量了一下他们的新家,又在饭桌边径直坐下。
“哟,大半年没见,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好了,住的房子这么好,家具也都是新的,怎么也不像勒紧裤腰带过活的啊?”
她扫了眼桌上的大鱼大肉,哼了一声:“喝稀饭吃咸菜?那这些是什么,狗屎吗?”
饭桌上的另外三人脸色齐齐黑了下去。
程鸿飞余光瞅着她,却还记着下乡之前被教训的那次,不敢对她摆脸色。
赵艳红气得倒是想骂人,却被程胜利沉着脸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