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怒容地把水壶抢回来,冷声喝道:“我有说要给你喝吗?你还有没有点礼貌啊,你看你把我的水壶喝成什么样了,全是你的口水,恶不恶心啊!”
王晓梅愣了愣,无所谓地说:“咱们不是一个宿舍的嘛,喝你点麦乳精咋了?你那么有钱不会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吧?”
“你要是嫌我的口水脏,那你可以把剩下的也给我喝了算了。”她笑嘻嘻地伸手。
“”梁菲都被她的厚脸皮惊到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爱占小便宜的!她都骂成这样了,她一点廉耻心都没有吗?
“你”梁菲面色浮起恼怒的红色,急促深呼吸几口,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内心。
“给你给你!”她一把将水壶扔到王晓梅手里,十分不耐烦。
面对这种厚颜无耻占便宜的,她实在是应付不来。
她爸虽然每个月都会定时给她打钱,寄东西,但那都是她的,凭啥每次都要分给王晓梅一些?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她每次都要腆着脸要走一些,不给她就一直盯着自己,不停念叨着她有多惨,自己有多大方,烦都要烦死!
她那张嘴也只有用吃的把她嘴塞住才能安分点。
久而久之,梁菲觉得自己都被她拿捏了。
再也甩不掉这个恶心人的牛皮糖!
王晓梅喜得一个九成新的水壶,还有小半壶麦乳精,大牙花子都笑了出来,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哎呀!我就说菲菲是咱知青点最大方的人呐!这出手就是跟别人不一样!谢谢啦!”
梁菲没眼看地别过脸。
这几句话翻来覆去都夸了她几个月了,也没点别的词儿,都听腻了。
她翻了个白眼,拎着锄头到另一边去了。
就在这时,她余光一瞥,就瞧见路上走过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仔细一看,发现那两人满脸带笑,春风拂面,皮肤比在知青点时还要白嫩,顿时酸得眼冒红光。
这两个贱人,凭什么过得这么顺心啊!!
“乡巴程徽月,你给我站住!”她喊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把柄在她手上,及时收了声。
程徽月跟沈亚兰干了几工分就提前走了,听到这刺耳的尖声眉头一蹙,脚步没停。
谁知道这人又发什么疯,一点也不想跟她浪费时间。
梁菲见她俩头都不回,头发都快气竖起来了,蹬蹬蹬地冲过来挡在她们前面。
“喂!你们两个是聋了吗,我叫你们听不见啊?”
程徽月不得已停下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