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找镇长?”
李春花登时拉长了脸。
这死丫头找镇长干啥?难不成还要举报她家秀秀隐瞒履历去当村医?
这贱人咋这么恶毒呢!
她听了孙仁平的话,下意识将程徽月的行为和自家联系起来,认定程徽月是个心眼小记仇的。
同时对她爸李村长也多了一丝怨气。
要不是她爸一开始为了给李狗蛋出气招惹上这么个狗皮膏药,处处被针对,现在也不会牵扯到她们家,她家秀秀更是因为这个丢掉了工作,真是可气!
“行!我明天回去一趟。”要是那个贱人真敢对她家秀秀动什么歪心思,她肯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翌日,李春花一早起来穿着熨得一丝不苟的衣服回了上岭村。
走在路上,遇到熟人就点头微笑,把城里人的架子学得十成十。
毕竟在临近几个村子里,像她这般嫁得好的姑娘没几个。
她在李家族人眼里那可是飞上枝头变了凤凰,个个眼睛都盯着她呢,要是自己表现出一丁点过得不好,说不得第二天就要被传出嫁错人的流言。
她虽然不常回来,但不代表这些人就能随便在背后议论她。
嫁给孙仁平是李春花这辈子做过最正确最风光的事,她决不允许有人给她们的家庭泼任何脏水!
所以一旦有人问她为啥回来,李春花总是笑着说“就是没事回来看看。”。
但她不知道,等她一走,那些表面笑呵呵的婆子立马聚在一起,挤眉弄眼地对她指指点点。
“瞧见没,又提着东西回来了,不知道又是想让李村长给她办啥事?”
“还说呢,我大舅的儿子的姐夫在镇上医院当清洁工,他都说了,那个孙秀秀压根不是正经考进去的,是拿了这个...”
那婆子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搓了搓。
其余几人表情瞬间变得鄙夷起来。
“好家伙,之前听李婆子吹得,还以为她外孙女多能干呢,结果是这么个货色!”
“还好公社那边查出来了,不然以后去卫生所治出啥毛病来可咋办?”
“你看李春花还端着架子呢,不知道在得意啥...”
村里的婆子们都快膈应死李家了,他们把孙秀秀这么个害人精塞进卫生所,不就是祸害他们的命吗?
这有谁能对他们有好脸色?
李春花抬头挺胸,走到了娘家门前。
李村长家大门紧闭着,院子里,李狗蛋正扭着李婆子要肉吃。
“奶!快起来给我做肉吃,我饿了!”
李婆子坐在躺椅上,头昏脑涨,眼睛都在翻白眼,有气无力地说道:“乖孙啊,奶身体不舒服动不了,你先忍忍,等过几天奶好了,再给你做啊...”
她前几天出门,不知道被哪个遭瘟的给过了病气,回来就开始发烧,给她难受的...
她用了土法子,给腋窝手心脚心擦洗降温,晚上倒是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