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说啊,额们会长咋进行赏赐?额这心里总有些犯嘀咕,是赏额们粮呢?还是赏银子呢?”
“额也说不清楚,要额来说啊,还是赏土地的好,这粮啊,银子啊,都有吃光,花光的时候,地就不一样了。”
“就是,就是,额也是这样想的,当初在永丰镇的时候,会长他老人家不就说了,会赏额们地吗?”
“是啊,这不是反抗那帮贪官,一直在打仗嘛,这事儿也就耽搁了,现在蒲城县城被额们农会夺了,那帮贪官也都杀了,也该说此事咧。”
蒲城县城北外,马铁山所领第一标驻地,虎贲营麾下轮休的一批勇锐,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着农会赏赐的事情。
秦军所辖各标的扩编整顿,伴随着萧靖生颁布相应的军令,在马铁山、李莽、萧可生、李阔、马跃等将校的协助下,没有任何波澜的进行着。
驻扎城外的那批新编营,麾下聚拢的一众辅兵,受到虎贲、骁勇、朱雀、玄武四营攻城的视觉冲击,对待农会下达的任何命令,没有任何的意见或情绪。
这终究是一个实力至上的时代。
不过相较于底层的勇锐,以马铁山、李莽为首的众多将校,一个个却忙的脚不离地,根本就没时间想别的。
尽管各标建制明确,但是这并不代表各标吸纳的群体,相应的选拔标准就会放低。
眼下这批将校正忙着选拔勇锐。
萧靖生定下的规矩,城外驻扎的那批新编营所辖辅兵,唯有选拔通过者才能进各标麾下,没有通过选拔者则进辅兵标。
一个标满建制是4000余众。
按照这一标准来算,秦军今后的勇锐规模,将要突破2万众,这还没有算上马跃所辖辅兵标。
在萧靖生的眼里,这是极其不合理的募兵方式,至少仅靠蒲城县一地,是很难供养这等规模的军队。
同时吸纳这么多劳壮,选拔进秦军所辖各标,必然会影响到蒲城县的生产,考虑到今后还要夺取白水县、澄城县,以构建起具备一定纵深的根据地,这一不合理的现状,只能暂时维系下来。
待到白水县、澄城县悉数夺取,农会所辖根据地秩序平稳,萧靖生要通过一场大练兵,来对麾下军队构架进行找补。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会长,额想不通!”
蒲城县衙内,马跃情绪有些激动,看向萧靖生说道:“凭甚秦军所辖各标,就能一次次的进行选拔,把好的兵都选拔走,留到额辅兵标的就是淘汰的货色。
那要是这样的话,额这个辅兵标标总,不就是管着乌合之众的将校了?您可不能这样偏心!”
“想不通你就慢慢想。”
萧靖生神情严肃道:“实话告诉你吧,等到各标完成选拔,待到他们前去蒲城县各地进行清剿,你麾下辅兵标的多数辅兵,都将打回到原籍。”
“甚?!”
马跃瞪眼道:“为甚啊会长,您这是想干甚啊?”
“别觉得我是在打压你。”
萧靖生走上前,轻拍马跃的肩膀,“我们农会养活不了这么多军队,同时在我们蒲城县这边,也不能把所有劳壮都聚在军队,那样今后蒲城县的生产,还如何保证?
靠女人?
靠老人?
靠孩子?
你觉得这样现实吗?
何况处在这灾年下,想确保今后的粮食种植,就必须修建水库,修建水渠,否则就算种了地,最后也是颗粒无收。”
马跃沉默了。
“不过你也别有情绪。”
萧靖生继续说道:“夺取一个蒲城县,并非我们农会的目的,等到蒲城县治下的秩序平稳下来。
我们农会要进军白水县,择机向澄城县进发。
我给你讲的这些,任何人都不要讲,这是农会的最高机密。
同样你也别觉得你这个辅兵标标总,就是后娘养的,没有这个道理,今后有马铁山他们求你的时候。”
“嗯?”
马跃面露疑惑的看向萧靖生,“求末将甚?”
“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
萧靖生微微一笑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所辖辅兵标的框架,给我彻底的明确下来,把好苗子都留下来,剩下的就等着被遣返回原籍。
另外告诉你一句,今后我们农会能否扎根下来,面对围剿是否能扛住,你这个辅兵标标总责任重大,可以说秦军的未来,有一小半是掌握在你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