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油桶落地后,先是炸开一朵怒放的火球和一场以火球为圆心、漫天纷飞的急骤火雨,旋即把一片区域化为火场,在半空中飞扬迸溅着的汽油和在地上泼洒流淌着的汽油一起熊熊燃烧,使得一群群感染者和变异者化为人形蜡烛,身上和脚下尽是烈焰,躲在坦克战车里的匪徒们也不再安全了,有的坦克战车或路面上着起火或车身上着起火,车厢化为了浓烟滚滚、热浪腾腾的烤箱甚至火炉,里面的匪徒们被呛得咳嗽连连、呼吸困难陷入窒息,被烫得惨叫连连、皮焦肉烂、生不如死;
有的坦克战车被势不可挡而来的汽油桶直接击中,就像铁砧上的铁块被铁锤狠狠砸中,霎时,整个车身都被火球包裹了,溅开并粘在车身上的汽油剧烈燃烧,就像火龙缠绕住乌龟,车厢顿时成了里面的匪徒们的焚尸炉。匪徒们的这些坦克虽是军队淘汰的老旧型号,但也有隔热层,尽管如此,里面的匪徒们也是死去活来、苦不堪言,浓烟和热浪从舱门汹涌灌进去,长时间运转导致温度已超过九十度的柴油发动机被火焰高温点燃,坦克失去动力,瘫痪停下。
比起又爆炸又燃烧的汽油桶,杀伤力基本上源于爆炸的液化石油气罐给匪徒们造成的打击和损失毫不逊色,落地的气罐在一道道晴天霹雳般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化为一团团巨大无比、急剧膨胀的大火球,同时向着四面八方排开一圈圈排山倒海的气浪冲击波,火球瞬间吞没了大片感染者和变异者,冲击波更是把一片片感染者和变异者炸飞上天,残肢断臂乱舞。
为增大爆炸杀伤力,孟翔团队的这些气罐都在外面套上了一个编织袋,编织袋里除了气罐,还塞满了陶瓷玻璃碎渣、小石子、废铁边角料碎片等物,爆炸开后,强劲的气浪立即迸溅开无数破片,犹如沙尘暴飓风般呼啸横扫,挨上破片的感染者、变异者、人都会被打成血糊糊的人肉马蜂窝。
“啊…快爬出去!不然我们就要被烧死了!”
“救救我!…”
“不行了!撑不下去了…啊…”
“小心!有丧尸!”
杀猪般凄厉而痛苦的惨嚎声此起彼伏,江淮西路街面处处电闪雷鸣、烟熏火燎,原本骄横狂妄、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匪徒们直接被孟翔团队的“炮火覆盖”战术给打懵了,实际上,比起匪徒,感染者和变异者才是孟翔团队实施“炮火覆盖”的最大受害者,绝大部分被炸死、被烧死的都是感染者和变异者,现场堪称修罗地狱,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燃烧着的感染者或变异者的尸骸尸块,地上横七竖八、交相枕藉,半空中横飞乱舞,很多感染者或变异者身上呼呼地烧着火,还在四处走动着、嗥叫着、扑击着,惊悚骇人无比。
匪徒们的坦克战车虽然扛得住感染者和变异者的血肉之躯,但完全扛不住火焰、浓烟、高温热浪,被汽油桶击中或被火场波及或出故障瘫痪不能动的坦克、装甲车、步兵战车里的匪徒们一边惨嚎惊叫一边争先恐后地爬出来,但在外面迎接他们的还是死亡,有的爬出来后成了感染者和变异者的攻击目标、人肉大餐,有的爬出来后附近有汽油弹落下,身上被油滴火雨溅到,也变成了人形蜡烛,有的爬出来后附近有液化石油气罐落下,当即被气浪炸飞或被暴雨梨花般的破片崩杀得肚破肠流、血肉横飞。
这些爬出坦克战车的匪徒全部没救,在惨叫声中被感染者和变异者蜂拥扑上大卸八块,很多感染者和变异者第一次吃到了“熟食”。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眼前这幕让任中杰几乎要崩溃了,他虽然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以夺取他人生命为乐,但对自己的生命却是异常在乎,是个既草菅人命又贪生怕死的货色,所以在发动进攻时,他乘坐的坦克并没有冲在前面,而是在车队里中部偏后处,超出了孟翔团队抛石机的有效打击射程,从而没有丧命或陷入即将丧命的险境,但眼前这幕让他跟死了一样痛不欲生。
匪徒的战车队共有十二辆坦克、三十多辆装甲车和步兵战车,发动进攻时,八辆坦克在前面,大部分装甲车和步兵战车在中间,还有三四辆坦克殿后,此时,前面的那八辆坦克被摧毁了一半多,瘫痪的坦克成了更有效的路障,堵住了通道,装甲车和步兵战车被摧毁了近一半,人员死伤惨重,有的被熏死、呛死、烫死、烤死、烧死在了车子里,有的爬出来后被感染者和变异者咬死、被油桶烧死、被气罐炸死。
“撤退!快撤退!快走!”任中杰疯狂地大吼大叫着,他已经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想跑?没那么容易!”一直盯着匪徒们的孟翔露出一个近乎狞笑的冷笑,“好戏还没结束呢!”他拿起对讲机,“刘企,无人机部队出动!攻击他们后面的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