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他挑了挑眉,“真可惜,我父母都没了,难道说你一个靠着孩子上位的交际花,也想为我的事情的做主了”
他的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当初顾冀海年轻有为,不少女人惦记他,但是他始终挂念亡妻,不肯再娶。
若不是秦玉楠趁他喝醉,跟他有了儿子,恐怕秦玉楠还真的进不了大帅府的门。
但是这件事情,除了两个当事人,没有旁人知道。
“你父亲告诉你的”秦玉楠气的浑身发抖。
果然,在顾冀海的心里,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她真恨,当初让顾冀海死的太轻松。
“谁告诉我的又有什么重要的敢做又何必不敢承认”
顾翊寒双眸迸发着寒光,恶狠狠的盯着她。
他真的很想问问她,她做的亏心事,又岂止这一件。
更想问问她,他父亲的死,她又知道多少!
但是他不能,还不到时候。
现在逞口舌之快,无疑是打草惊蛇,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困难。
秦玉楠听着他讥讽的话,一股怒气瞬间涌了上来。
她绕过厚重的红木办公桌,来到他的面前,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的书房里格外的响亮。
顾翊寒的头被打的偏到一边,额前的碎发挡住了锐利的双眼,顺便藏匿了他眸子里的恨意。
他双手攥住轮椅的把手,用力抓紧,骨节微微泛白。
“你现在连狗都不如,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她冷笑一声,“我劝你还是少惹我生气,老老实实把遗书拿出来,我或许还会考虑放了你,如若不然,你就等着跟我这么耗一辈子吧!”
“你放心,我死,都不会给你。”顾翊寒抬眸看着她,语气淡然。
“你”
当秦玉楠再抬起手时,却对上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一时间觉得寒意入骨。
他跟顾冀海实在太像了,都有种与生俱来的强大气息,让人心生恐惧。
尽管顾翊寒才是被囚禁的那个,但是她却经常被噩梦惊醒。
梦中的顾翊寒腿疾痊愈,重新掌握了大权。
他就像个索命鬼,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死了一次又一次。
秦玉楠渐渐放下手,垂在身侧。
不能再等了。
她必须马上得到遗书的线索。
顾翊寒观察她的表情,没有错过她眼中的一闪而过的杀机。
这就沉不住气了
他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