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长着杜祖琯的脸,但此时却完全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的打扮。
她身上穿着的虽然是崔珚琇的侍女装,发饰、配饰也都是崔珚琇与水玲珑的,但这副姿色一点也不比崔珚琇差,与水玲珑各分秋色,相互媲美。
范举一下子有礼貌了起来。
他合起扇子,起忙向着女装的杜祖琯行了一个书生礼,而后说道:“惊吓到了小姐,还请小姐见谅。”
杜祖琯好似是第一天当女人,也不知道压福还礼。
刘永铭一见,连忙从车上跳了直来,牵着杜祖琯的手说道:“夫人,你怎么出来了?快,快进马车里去。”
杜祖琯此时才想起了什么来。
她低着头向着众位土匪压了压福,说道:“几位大爷,我小夫妻二人回乡探亲,还请众们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边上即是县城,若是闹将起来对各位好汉也不好呀。”
刘永铭搂过杜祖琯的蛮腰说道:“这些话我刚刚都说过了!你别出来,他们可都是土匪!你长得这般漂亮,万一他们起了歹心要拉你上山做压寨夫人,你让我这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呀!咳咳咳!”
杜祖琯心知刘永铭所说的这些话都是在调戏自己,此时又不好反嘴,只得白了刘永铭一眼。ωωw..net
只这一眼,惹们众山匪们纷纷都笑了起来。
此时,一员山匪来到车厢后面掀了掀车帘,在看了一眼之后,便来到了那范举的身边。
他对着正目不转眼看着杜祖琯的范举说道:“二当家,车厢里没人了。”
范举低头想了想,又向着杜祖琯多看了几眼。
杜祖琯怕范举将自己给认出来,连忙侧过身子,并躲到了刘永铭的身后,用袖子遮起了脸来。
这在范举的眼中,则成了女子羞于见人,所以才做出这等娇羞怕人的动作出来。
只是范举怎么想也想不通杜祖琯与刘永铭到底哪里去了。
他对刘永铭问道:“你们……你不是刘六子?”
“小人叫阿六。这位是小人妻室。”
“怎么还有个女的呢?这不对呀?那他们二人哪里去了?”
刘永铭苦笑道:“那什么代王,我们就是路过小夫妻,能不能……”
范举迟疑了一下,心道:“刘六子这人脾气大,也不至于会对别人点头哈腰自称小人。杜家长公子我又认识,虽说这女子长得与她的确是有点相信,只是……这个人是个女人呀,不可能是杜家长公子!难不成他们二人还没到?”
范举一边想一边摇起了头来:“要不是三当家中毒了,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哪里用得着这般麻烦!算了,即是不见杜家长公子,又不见那刘六子,还是将他们二人给放了吧,省得节外生枝。”
范举这边想着事,他身边的那名喽啰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三当家,这女子长得好生美艳,不如……”
范举白了那喽啰一眼,说道:“众兄弟都没个相好,我要是天天在山寨里与女人腻在一块,兄弟们该怎么想我?怎么看我?以后就得离心离德了,还怎么让兄弟们与我同生共死?”
那喽啰高兴地说道:“二当家,您即是不要,那就将这个小美人送给小的们吧?”
杜祖琯一听,脸都绿了。
范举却是指着自己头上带着的一朵花说道:“想要女人了,去青楼里花销一顿就是!用得着这样么?这守正戒淫花不是带着玩的,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们不是采花贼!想要女人了,去城里找个暗门子抖那么一抖就是了!万不可坏了规矩!”
范举说着挥了挥手让手下们让出了道去。
范举虽然与水不流有些不合,但甚至的规矩他还是守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跟着他混,他更不会在榆林那里闯出名声出来。
陈甘先更不会让他入伙以后马上就坐上第二把交椅!
刘永铭心中一喜,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地上。
他说:“多谢了,这是给众位好汉们喝茶的,我们这就走!绝不会说出几位在此的!”
刘永铭说完,在杜祖琯的腰间轻轻地拍了拍。
杜祖琯会意过来,连忙转身钻进了车里去了。
刘永铭也马上爬上马车驾驶室,拉起马缰,抖甩了一下,马儿会意,迈开马蹄就向前奔去。
那范举则是站在原地冥思苦想着什么,如何也想不明白出了问题。
他身边的喽啰见得刘永铭的马车驶开,连忙跑过去将那锭银子捡了起来。
他回到范举的身边,恭恭敬敬地将银子孝敬了上去。
范举此时哪里有心情去理那一锭银子,在看了一眼之后,便摇着扇子说道:“行了,拿去城中换点吃食给兄弟们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