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从秋此时却是反问道:“杨始是太祖年间成的亲!杨光禄几岁你们知道吗?”
刘永铭答道:“三十六呀。”
谷从秋又问道:“那契丹太子妃是不是得至少是三十六年前才会嫁给杨始的?”
“那又怎么了?”
谷从秋言道:“臣今年不过四十八!在朝里算是青壮派了!杨始娶妻那一年臣才十二岁呢!都不能人道,连家门都没出过!臣是咸德年的进士,然后才授的洛阳府推官,去的洛阳,知道的汜水高家!”
“嗯?”刘永铭回想了一下,伸出手指头算了一下,好像觉得也对。
刘永铭突然问道:“那不是你那会是谁呀?”
唐括想了想,也说道:“可你刚刚的那逼表情,谁看了都会觉得你是在承认呀!”
“我……”谷从秋苦着脸说道:“我、我当初在洛阳那边安顿楚、齐两国过来的流民之时,的确是在汜水镇那里遇到了高氏女子。但不是一回事,杨始当时的未婚妻即是我所说的那女子的姑姑,我其实也知道杨始悔婚之事,但、但我与高氏之事与杨始却是无关的呀!”
刘永铭问道:“杨始若不是你杀的,又会是谁杀的呀?”
谷从秋眼皮一抖连忙将视线看向了一边。
唐括一见,连忙指阗谷从秋对刘永铭说道:“看他这表情,他定是知道!”
谷从秋看了看、唐括又看了看刘永铭,却是不知说些什么好。
刘永铭将唐括指着的手压了一下来,并说道:“不许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唐括马上应道:“我还怕谷侍郎把我是女真人的事情说出去呢!”
刘永铭马上转而对谷从秋道:“听到了吗?你有唐镇南的把柄,他不会说出去的,你且言及你的即是了!”
谷从秋此时只得说道:“是被解婚姻的高氏之夫做下的。”
唐括连忙道:“我说他知道的嘛!杨始到底怎么死的呀?”
谷从秋说:“杨始解了婚约之后,我那个谁的姑姑……也不是我那个谁,她与我其实没有什么关系!我是说……”
“行了行了行了。”刘永铭着急得说:“先说杨家事情!”
“那被杨始解了婚约的高氏女子自那件事情之后,心中便郁郁不欢。周边人家谣传其私德有亏,使得高氏女子足有轻生之念。郁郁不欢之下饮食不进、日渐消瘦。其父母于是便请了一位郎中来看病!郎中说是抑郁成疾,要想治这病就得双管其下。然后……”
“然后如何?”
谷从秋应道:“那郎中说,以药物复以肝脏之损即可。药好买,高氏亦不是缺钱的主。但心病却只能心药来医。想要解这高氏之女子之心病,最好的办法即是给她安排一桩好婚姻。夫妻恩爱之下,心中必不以前事为念,自是会慢慢好起来的。但高家那里……”
刘永铭笑道:“这倒是个会解人心事的良方。高家怎么说?”
“高家倒是十分愿意,但由于杨始之故,周边人家多有诽议。却是找不着什么门当户对的人家。高家虽不是世家,但其门风其实也是不低的。最后那郎中便出了一主意。”
“什么主意?”
“郎中说,如若高家不反对,便由他来娶了那高氏女子为妻!”
“哦?”刘永铭乐道:“行杨始故事?这郎中可以呀!后来呢?高家同意了么?”
“高家人因为周边人腹议其女而使其女不得好嫁,见得郎中愿意相娶,于是便将女儿嫁给了那位郎中!二人婚后没多久,那高氏女子便有了身孕。只是……”
唐括追问道:“只是什么?”
“夫妻二人婚后虽然恩爱,但因前事心郁,高氏身体始终没能调理好,最后还是难产死了。”
唐括言道:“那郎中医术也不知道样嘛!不会就是专门来娶高氏的吧?”
“你别打茬!”刘永铭白了唐括一眼,对谷从秋问道:“那孩子呢?”
“孩子倒是最后关头生下来了,只是产妇生产完以后没多久便死了。郎中觉得,高氏之亡皆起始于杨始始乱终弃……”
“等等,等等!”唐括手一摆,哈哈笑道:“始乱终弃?我没说错吧!我没说错吧!杨始他就是那样的人!若不是这般,那高氏另选贤婿即是了,如何还会抑郁成疾!这杨始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