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御前的卓监长说的。”
刘永铭疑问道:“父皇都知道此事了?”
“当年的反贼之语再现,事情太大了,末将不敢隐瞒,也瞒不了,当时太多人看见了。末将不得不向裴大统领上报此事。裴大统领怕宫里潜伏的反贼,于是加强了皇上身边的护卫,皇上那里自是知觉,问了一下,然后皇上就知道了。”
刘永铭笑道:“那你来找爷我是……”
“卓监长说的是皇上的意思,就是让内务府来审此凶杀之案。那可都是我自家兄弟,六爷您……”
刘永铭笑道:“爷我是管着内务府,爷的手也长,长安城里有些不平之事爷有时也管管。但爷我的手还没长到能伸到禁军里去呢。禁军里的人犯了法,却是与我内务府无干系。这个情怕是卖了不你的了。”
何常一听便急了,他正要说话,那薛青祥却是将何常一挡。
薛青祥卖弄自己的聪明说道:“何副统领!这话你都听不明白?卓监长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而六爷又说了与他内务府无干系。怎么处置杀人之事,那不是你自己说了算了么?你找别人说情,不如找你自己说情去!”
何常一愣神,想了想,马上高兴了起来:“我就说嘛。六爷您什么人呀!平日里与我交情不错,怎么可能会为难我呢!”
刘永铭轻咳了两声,说道:“你们说破那么多事情做甚!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不必说出来,丢不丢人呀。这还好都是懂礼数的翰林!这要是让御史台那些人听去了,还不得参爷我一个徇私?参你一个枉法?让那牛校尉写一份详情经过递交到禁军有司,然后让禁军有司抄录一份送到内务府备案。宫里死人的事情又不是没有,何必兴师动众的。”
“是!末将遵命!”
“别末将末将的了,你又不是爷我的手下!”
刘永铭说完,又转而对那文雄说道:“那你来翰林院又是做甚?也是为求情的?”
文雄连忙解释道:“不,不是。奴才派人查了一下,火把把柄上有翰林院的配给印记,所以就到翰林院里来看看了。”
刘永铭疑问道:“事发于天亮时分,你如何等着本王醒的时候才来?”
文雄连忙说道:“奴才冤枉呀,真不是那样。是皇上在延英殿忙着国事,等人送午膳来的时候发现禁军多了一些,把裴大统领招来问起此事。在一边伺候的卓英说火把上面会有印记,皇上这才派奴才来看看的。”
刘永铭哦的一声,然后说道:“如此说来,那个姓贾的昨天夜里来过翰林院?”
“应该是。但禁军那里的人却是说没见过他。也不知他何时进来拿的。六爷,您……您是何时来的翰林院呀?好似没别人知道……”
刘永铭对着文雄冷笑道:“你的意思是,那句话里的秦王是指的本王咯?意思是本王要造反?”
“没有!没有!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想知道那贾侩昨天夜里都做了些什么。奴才知道您是在翰林院这边睡的,所以便想问问您是不是知道。”
“知道个屁!”刘永铭言道:“本王若是说,本王是被一阵怪风吹来的,你可信?你到父皇那里去再妖言惑众一翻去呀!”
文雄苦着脸答道:“奴才……奴才……奴才即信也不信。”
“什么叫即信也不信呀?”
文雄说道:“不信是因为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六爷您根本不可能造什么反。听说要不是您,太子都未必能活着回来。皇上也说,他的九位皇子里,虽然最闹的是您,但最让皇上放心的也是您!”
刘永铭笑道:“你少在本王面前说这等俸承话,本王不受你这一套。你刚刚可是说即信也不信!说说信的那一部份,本王倒是想听听你会怎么说。”
文雄连忙说道:“信是因为……因为……昨天夜里真的特别特别不太平……”
“你说的是含冰殿的事情吧。你刚刚说过来了,韦贤妃想来又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文雄连忙否认道:“不是。奴才的意思是,不止。”
“不止?不止中什么意思?”
“不止含冰殿出了点小事。御药房那边也有一些动静,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麟德殿那里也……也有点小动静。”
刘永铭抬头看向了何常。
何常言道:“麟德殿禁军那里并没有听到什么,一切正常。”
“是宫人们说的”文雄解释道:“要不是因为一下子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奴才不至于会以为那贾侩是、是、是中邪。”
刘永铭大手一摆说道:“这里是翰林院。子不语怪力乱神!就冲着贾侩临死前喊的那四句话中带着秦王两个字,这事……这事分明就是冲着本王来的!由此可见,此事非是鬼神之机,乃是有人蓄意谋乱!文总管!”
“奴才在!”
刘永铭言道:“你骂本王之事暂且记下。下去传命,不许宫人再乱嚼舌根,若有发现,别问青红皂白,像是本王刚刚揍你一般,一把掌就扇过去就行,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