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雄只觉得那脑门一阵发热,后脊梁一疼,两眼一翻,竟是昏倒在了地上。
此时,那道白影已经越过来了文雄,站在了他的后面。
白影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白绫”在腰间扎了起来。
那其实并不是白绫,而是女子腰间的灰白色的腰带布条。
染色布是要比这种灰白色的布条要多一道染色的工序,要贵一些。
所以一般贫民女子多用这种灰白色的布条作为腰带。
白绫其实比这种粗布更薄更销。
因为是在夜里,那灰白色看起来并不明显,在文雄看来却是直观得以为是一段白绫。
那白影将腰带系好以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条红绳来。
她将自己的头发顺了顺,而后用那条红绳将头发给扎了起来。
在扎完头发后,她还从衣袖里拿出了两根发簪插了上去。
正此时,刘永铭从一边跳了出来。
白影不是别人,正是水玲珑。
水玲珑一边整弄着头发,一边问道:“他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这么着急着打昏他做甚。”
正如水玲珑所说的,连同文雄在内的这三个人全是被刘永铭打中肩井穴才晕倒的。
刘永铭笑道:“该知道的爷我都知道了,不必再问。问多了小心让他看出马脚来,毕竟你装的还不是很像。要不是爷我提前让你用丹髓软筋散撒在腰带上让文雄闻一闻,使得他腿脚无力,他还不至于会这么惧怕。”
“他叫文雄?刚刚他好像说是四品官呢?”
刘永铭笑道:“四品是四品,不过他还不管是官,按民间的说法,他是太监。”
“哦!宦官!”
“走吧!我们回去!”
水玲珑连忙问道:“我们不是要去含冰殿么?如何又要回去?”
刘永铭笑道:“是呀,我们现在就回含冰殿去!”
水玲珑有些迷糊。
她想了想,这才反应了过来。
他说:“我们刚刚出来的那个宫殿就是含冰殿呀?”
刘永铭笑道:“是呀!”
“你!你骗我!”
刘永铭笑着说:“我何时骗你了?你又没问过我,我也没说它不是呀。”
“那如何还走到这里来了,弄得我现在又得回去!”
“行了行了,快些走吧。一会儿巡夜的侍卫就该路过这里了。别被他们发现了!”
水玲珑吐槽道:“你还怕被他们发现?你不是王爷么?”
“我是不怕,你呢?要是你被抓住了,可没人能保得了你!”
水玲珑嘟着嘴,调皮地说道:“那我就说我是你派来刺杀皇帝的!”
刘永铭乐道:“我是个闲散王爷,父皇就算是驾崩了,也是由太子登基,皇位早与我无关了。你就算是这么说,宫里宫外没有一个人会信的。快走吧。”
刘永铭说着向着道边的暗处隐藏而去。
水玲珑连忙跟了上来。
二人一边走,一那水玲珑却是一边问道::“刚刚他们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我如何弄不太明白,而你一听就懂了?”
“问这么多做甚?宫里的事情不好与外面人乱说。”
“我就是好奇。”
女人对八卦天生就有一种好奇感。
刘永铭与水玲珑漫步在河渠边。
凉风吹过,泛起了阵阵的惬意。
这让刘永铭突然有一咱想带着水玲珑去那太液池边走一走的冲动。
刘永铭心缓了心情,一边行路,一边解释道:“皇后生下的皇子是大皇子没错,但却不是太子。太子与我是同胞兄弟,我二人的母妃在父皇登基之前就薨逝了,追封了为德育皇后。”
水玲珑不好意思地轻声问道:“原来……原来你与我一样,也没娘呀。”
刘永铭轻笑一声:“都过去的事情了。”
“那那个永宁王妃是谁?”
“永宁王妃就是永宁王的正室。哦,永宁王是杨贵妃所生,也就是我的三哥了。想来是我大哥与三哥的王妃有那么一腿,结果被个小宫女看见了。那小宫女可能是嘴巴不严,对人说过什么话让皇后就知道了。”
刘永铭停下了话头。
他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大皇子最近会与三皇子这么好,时常去三皇子的皇子里所商量事情了。
这哪里是去找三皇子呀,这分明就是大皇子找机会去与三皇子的王妃见面去了!
那一日三皇子来秦王府找刘永铭,刘永铭还曾对三皇子说“你的那位永宁王妃可漂亮得紧呀。你留大哥在你里所与你的王妃呆在一起,你这心里就没有一点空落落的?不防着点什么事吗?”
刘永铭这算是这一语成谶,免不得莫外地坏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