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胡言。你我虽在汉国,但也不能诽谤君王”
田曾波说道:“那妇人原是陈知集的手下!陈知集死得不明不白,到现在没给个说法,他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哪里能心服!陈知集死后,汉国这边的人马公子龄与陈上卿都想接手,那些人又该听谁的”
公子龄即是齐国四公子。
张世勋瞟着四周说道:“这里不是说这些的地方!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中对齐君有怨,我也有!但此时绝非说那些的时候,那妇人到底哪里去了”
“陈上卿说被汉国的秦王收编走了。”
“阿!”张世勋一听,大叫了一声。
这一惊叫,引得周边几个人齐齐看了过来。
原本盯稍的那名杂役注意力更集中了。
他也不怕田曾波与张世勋知道自己正在盯稍,拿直勾勾的双眼远远地看着张世勋与田曾波。
田曾波又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这一惊一乍的做甚!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密谋么”
张世勋又看了看左右,再次凑过头去,紧张地问道:“那妇人供出什么来了吗”
田曾波答道:“没有。陈上卿之前派人潜入进来过一次,说是陈上卿与刚刚这位叶永柏见过面。汉国的秦王也十分给面子,给了陈上卿足够的时间把人撤走,目前我们的细作一个也没有被汉国人所擒,没有损失。”
张世勋放下心来说道:“那便好,那便好。”
田曾波又道:“陈上卿即是见过叶永柏,我想……我原是想让叶永柏帮忙的,可他……他不傻,他知道与陈上卿见面之事不能再做,所以一直都在堵我的话头。”
“原来是这样!我还是想得简单了。”
张世勋说完马上又问道:“那现在怎么办陈知节那边不能不联络吧”
“陈上卿曾派人进来过一次,可见他对这里的情况还是熟悉的。而且那位妇人当初进到驿馆里来与我联系时,是被宋宪关在这里的。当时她即使被关着也能联系得上陈上卿。种种迹象让我觉得,这间馆驿里头一定还有我们的人!只是我们不知道他是谁!得先找到这个人!”
张世勋点头说道:“难怪这一二日你在馆驿里四处游走,原来是在找人呀!”
“我现在连接头都不知道怎么接,像是无头的蚊蝇,哪里能找得着人。”
张世勋喜道:“光眇向来聪慧,有识人之明、口舌之利,必然能看出来谁是自己人!我陪你走一走。你若是认准了哪个是自己人,你与我说一声,我将盯稍之人引开,你快些言语几句之后,此事就算是有门了!”
田曾波点头说道:“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了!”
田曾波与张世勋说着便站了起来,向着驿馆可以闲游的地方走去。
都亭驿可不是一般的客栈,那可是汉国乃至华夏最大的驿站。
除了接待齐国使者外也接待从西域来的使节。
那些使节与华夏原本就有此语言不通,所以在此情况下,他们除了官方的交流之外,很少会到街面上走动。
为了能在那些使节面前彰显盛唐气象,传播中华文化及让他们了解一定的基础认识,也为了展现大唐气像,唐朝对都亭驿进行了大量的修缮。
其中就包括都亭驿里的园子。
那园子有回廊、有假山、有景致。
园子虽然不大,但也将中华园林文化展现到了极至。
田曾波与张世勋此时便游走于这个园子之内。
张世勋的两眼四处张望,与田曾波并排走着,
二人慢慢悠悠地走到园子里的草坪之上。
那田曾波对张世勋轻声说道:“我料定黄河之事可能真的是我们的人所为,而且……而且是齐公子所为。陈上卿那里应该并不知情,所以他就没告诉我们。我们心急于见自己人了解情况,想来此时陈上卿亦有让我们放心之意,想要透些消息给我们,所以他也应该会派人来找我们的。只是那盯稍之人看得太紧……”
田曾波见得张世勋有些心不在焉,好似没在听自己说话,心中便有些生气了。
他接着说道:“所以我就不愿意跟你说这些事情,你看你,紧张兮兮、贼眉鼠眼的,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找人接头么我们到了这里,该赏景就赏景,话说这里的景至还真不错,有一股子江南园林的味道。周太祖柴氏好像就是江南人吧这定是他在位时重新修缮过,且还保留到了现在。你看那些树,也有一二百年了吧。”
张世勋应道:“不是!我不是贼眉鼠眼,而是……我怎么觉得盯我们稍的人不在呢”
“这里地方空旷,想来他不想太引我们注意,所以换到了暗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