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从秋好似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刘永铭接着说道:“五哥再混也只是敛点小财,都没有我一年赚的多。父皇看在眼里呢!若是因我而起一场专门针对五爷党的清算之案,甚至到最后把韦家一门给灭了,过几年父皇回想起来,还能有我的好?反正明日初一也是休衙,还是待爷我见过父皇以后,由父皇自己来定夺此事吧。你们大家都别声张出去就对了。”
谷从秋听得刘永铭的解释明白了过来,可他又问道:“那皇上那里……”
刘永铭又啧了一声,反问你道:“你是怕袁魁的事情不公开,多少得归到你刑部来管?毕竟袁魁是死了!”
“是!”谷从秋应了一声。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这事我与父皇去说。父皇什么时候给过你难堪呀?不会让你为难的!”
谷从秋应道:“那是因为从年初六爷您开始帮了臣以后,臣这才不难堪的。以前……算了算了不说了。但赵郎中他……”
宋宪也走上来说道:“还是交给我吧!”
那赵振华若是被交给宋宪,怕是赵振华这辈子都起不了床、下不了地了。
剜眼剔骨对于枢密司来说不是什么太特别的逼询手段。
刘永铭笑了笑,说道:“他怎么说也是个五品的官,治他的罪还得让父皇亲自下旨方行!再说了!爷我派他还有别的用处呢。你若是把他给弄残弄死了,我损失可就大了!”
“什么?”宋宪与谷从秋不解起来。
刘永铭又笑道:“你猜赵郎中一介书生为何能够击杀得了那带班侍中?”
谷从秋是刑案高手,他一听就听明白了:“他们……赵郎中与代班侍中认识?而且很熟!他是在没有防备之下被赵郎中击杀掉的?”
刘永铭笑道:“那带班侍中是父皇安排在后宫里的眼线。现在与袁魁、赵郎中有所瓜葛,可见他死得并不冤。这事也不好公开。宋侍郎那里的确是可以抓赵郎中过来来整治。不过泄题案又是因为宝藏图而起的,多多少少会提到那宝藏图!父皇最近看见银子两眼就发红!所以这事还没完呢!”
谷从秋与宋宪不明白刘永铭的意思。
刘永铭笑道:“我那里还关着一个樊笠呢!他可知道不少的事情!但他却不知道袁魁已死了!既然赵郎中是袁魁派来与樊笠接触的,那么就让他把这件事情给办完吧!办成了,将功补过。办不成,那就呵呵了!”
赵振华一听,连忙拱手道:“臣一定为六爷效命!”
刘永铭手一摆,言道:“别称臣!爷我受不起!你把该做的事情给做了,该写的供词都给供写出来,交给宋侍郎。至于父皇后面会怎么治你,那是后面的事情了!但你最好快一些。父皇的耐心是有限的,别到时候你从樊笠那里问不出东西来,父皇心里又着急,就把你给……呵呵,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永铭说完,转而对薛开山喝道:“薛开山,一会儿将这小子再送回到我的那外宅去!这一次可不许给我走脱了!”
“是!”薛开山应了一声。
刘永铭冲着师仲道又叫道:“师小侯爷,别愣着了呀,快干活吧!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
“是!”师仲道说着便又下了坑中。
宋宪听着刘永铭说话,叹出了一口气去。
谷从秋问道:“宋侍郎心中好似也有所感悟的呀!”
宋宪叹道:“情之所物……唉,不好说这里面的事情!算了,还是等六爷秉奏了皇上以后再说吧!”
刘永铭来到宋宪的身边,把那手往宋宪的肩头一搭,歪着脑袋对宋宪说道:“宋侍郎,爷我问你件事!”
“六爷您问来即是了。臣对您必是无所不言!”
“你那个返真剂父皇让你在我身上用过几次了?”
宋宪一愣,连忙甩头说道:“没有!六爷玩笑了,臣怎么可能会给您吃这种东西呢!这东西弄不好会伤脑子的!会变成傻子的!六爷您这么聪明,显然不可能吃过呀!”
刘永铭咬着牙气道:“少来瞒我!临了时曹相都告诉我了!我现在放给你一句话,只要你能够老实回复我,保证你一辈子荣华富贵,金票大大的呀!”
宋宪猛得摇头:“没有!一次也没有!那什么,六爷,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也得多关心关心我妻子去了!”
宋宪一个闪身,躲开刘永铭压在自己肩头上的手,便向着另一边而去。
刘永铭连忙追了上去:“回来!给我把这事说清楚了!我到底着了你几次道?”
“没有!六爷您误会了!”
“宋先河!你别跑!你给我回来!你跑不过我的!宋宪!你再跑!再跑我回头再拿桶桐油去你兵部!这一次我可没与你开玩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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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德十九年三月初一。
刘永铭昨天夜里忙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