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从秋说道:“此人即不在太子党之中,那也必不在大爷党之中了,他若是谋害皇上成功……臣就是这么一说……”
“你且说你的!”刘永铭言道,“这时候就把忌讳先扔一边去吧!”
谷从秋放心大胆得说道:“皇上若是有失,太子登基,因事前与大爷党相争甚烈,必然是要对大爷党进行清洗的!但同时,太子党为了让其它派系安心,必然是要对其它派系进行安抚!”
宋宪提起了万份的精神,也说道:“对呀!他就不怕自己在清洗之列么?若他不在大爷党,曹相为清洗大爷党、安抚其它派系,很可能会将那幕后黑手拉至极位!如此说来这个人一定就不在大爷党的御史台与太子党的户部、中书、内阁里。他应该在刑部、工部、礼部、兵部这四部里!”
刘永铭笑道:“答对了!他做出这么多事情来,就是要让太子党与大爷党加深仇恨,好将来从中取利。不仅是陇西李裕之事,我觉得杜家之事也应该是他弄出来的,为的是让我与曹相相争!搅乱朝堂!”
姚瑞甫摇头说道:“六爷!属下觉得……觉得他的目的可能还不仅在于此!”
“你说!”
姚瑞甫连忙说道:“汉齐之不合已然显现,关中齐国细作之增添必是因两国大战在即!此时朝堂纷乱、党争不绝,外有征西、楚国相窥,北有蒙国虎视眈眈,传闻皇上近些日子的身子可不太好呀!”
宋宪想了想,说道:“你意思是……那人就是想让皇上每日忧心,以受心劫?甚至豫王之死,令皇上悲痛亦是其之诡计?”
刘永铭默默得点头说道:“此诛心之计也!那人到底与父皇什么仇什么恨呀!”
姚瑞甫接着说:“李家、杜家之事若是处置不好……若是汉齐交战,西边征西裹乱,羌人集起,番人涌动,而世家再来裹乱,到时楚国若也起北侵之心,怕是……”
刘永铭连忙说道:“这姚先生不必担心,李家那边我已安抚过了,不会出事。杜家这边我亦有安排,不会责于杜家,更不会使杜家乱我汉国民生经济。就是楚国那一边麻烦一些,此事父皇自有决断,汉齐若是交战,不可能不派使者往楚,以绝后顾之忧。”
“属下担心的正是皇上可能会派使者前楚国之事呀!”
“什么?”刘永铭问了一句。
姚瑞甫言道:“汉齐若战,派往作为楚国使者从中说和,六爷乃不二人选也!”
谷从秋与宋宪有些惊讶得看着姚瑞甫。
姚瑞甫又道:“六爷计略在胸,能顾全大局,且口舌伶俐、能说会道,加之六爷母妃乃是楚尊之小公主!使者一职,非六爷不可行也。且那幕后黑手之事六爷又了解最多,您若去了楚国,幕后黑手必无人可制。”
姚瑞甫十分担心地说:“而此时汉齐若有大战,而您又身在楚国为使,那幕后黑手再依既定之计,勾结齐国、联络征西,逼反羌番,撺掇世家,起陇右、山南、关中之乱,汉国危矣!”
众人听得姚瑞甫的话纷纷吃了一惊!
刘永铭两眼一瞪,说道:“我懂了!我说他为何要离间我与德妃娘娘欲置我于死地呢!原来是这样!父皇若要派我出使齐国,其心若定,必不使反驳。我若不从,只能让他人从中说服。朝中我无权势,只能依靠后宫太后或是德妃娘娘。太后从不干政,必不管。我若与德妃娘娘有所嫌隙,她必不与相说。最终我只能出使楚国,而不至其计之败也!”
宋宪连忙说道:“离间六爷?如何离间?”
刘永铭马上言道:“是因那带班侍中之死而起,其中宫闱往事不便相告,父皇忌讳你们外臣得知此中,宋侍郎还请见谅。”
刘永铭一下子文明谦和起来,这让宋宪显得心中更加不安。
谷从秋也说:“我们即是已料其计,那皇上若是派六爷出使齐国,我等必保六爷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