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以帝皇之名狮王崛起:第六章标题,要什么标题皮
油桶中燃料燃烧着,火焰从破破烂烂的桶里燃烧起来,在一旁,穿着满是污渍外套的工人靠在燃烧的燃料桶旁,伸出双手,将戴着破洞的手套伸到了火焰上方。
他的周围还有其他一些工人,他们围在油桶边上,在温暖的光芒下围绕在街道边上,一道灯光从远处照射而来,火旁的工人抬起头来,看向那从路面上驶过的车辆,眼睛跟随着其中坐着的人向前运动。
他也坐在车里,从玻璃后看着外面的工人,很快的那油桶旁的工人就向后滑去消失了,维托靠坐在椅背上,一只手放在车窗上,眼睛看着外面夜晚的下巢街道。
两旁的灯光从他的脸上滑了过去,轿车行驶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在两旁的工业区大部分都已经停工关门,夜幕降临后,只有极少数的工厂依旧在继续开工,滚滚浓烟伴随着工坊中铁锤的敲击声回荡在街道上。
在车窗外,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一些燃烧的油桶,无家可归的人围在那周围烤着火,汲取着泰拉的冰冷夜晚中唯一的一点温度。
维托听说过,自从基里曼发动不屈远征以来,为了满足帝**队永无止境的军备需求,喂养帝国的庞大战争引擎,整个帝国的工厂生产任务都翻了好几倍,工人们被迫不断比以往更加卖命的工作,甚至这都得轮班倒才能勉强完成任务。
不少人累死在了岗位上,然后换上下一个人替代他,直到这个人也倒下,以此循环下去,直到那永远不会到来的一刻,远征结束,归于和平。
基里曼估计并不知道这一切,或者说,他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为了保全全人类,在这黑暗的银河中赢得,甚至只是拖延一场场毁灭的到来,这些牺牲与损失,都是必要,且不可避免地。
维托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他知道如今的帝国是什么鬼样子,那是个噩梦,与曾经他们梦想的相差甚远,但是,在现在,也只有让这噩梦继续下去,人类才有可能幸存到黎明升起时。
早在很多年前,人类的战争就不再是为了征服银河的梦想,不再是为了探索永无止境的边疆,而变成了为了生存,仅此而已,为了活到明天的太阳升起,在活过那漫长的午夜,到另一次阳光出现,周而复始。
基里曼想要通过不屈远征,让同胞们回忆起大远征时的万众一心,为了更广阔疆土,未来以及可能的伟大战争,但他错了,对很多人而言,那梦想根本毫无价值,他们为的,只是今天的口粮,以及找到一个在夜晚可以容身的庇护所而已。
而甚至这一点都很难维持了,随着不屈远征的继续,帝国公民本就稀少的民用物资进一步减少,工厂开始生产军备,农业世界的口粮用以维持越发庞大的士兵规模,可能唯有一点改变了,那就是帝国的失业率得到了显着的改善。
基里曼的官员们,将所有巢都中无家可归的人都强制送入了工厂,让他们为帝国的战争引擎燃尽最后一滴血汗,而每当夜幕降临,这些工厂外,便全是这些被撒手不管的奴工们。
维托看着那车窗外的脸,那是一张无神的脸,没有热情,没有斗志,更没有什么对未来的想象,那张脸,更像是一台机器,周而复始的一台机器。
他看着窗外的工厂高出喷出火焰的高塔,滚滚黑烟升上天际,向着那黑暗的天空驶去,泰拉没有任何星光的天空出现在了车窗外,连月亮都不见了,只有永无止息的工厂烟雾弥漫在空中,让这夜变得更深。
维托靠在车窗边,他看着两旁掠过的路灯,很快它们便被一睹高墙吞没了,维托向前看去,透过前排的驾驶座之间,看向外面车灯照耀的黑暗大地,在车灯下,水泥地面最终被干燥的土地取代了。
轿车驶出了高墙间的一处拱门,从通行站抬起的路障下开过,一辆高大的运载车从维托身旁开了过去,他看着在门口检查站的守卫,他背着一把枪,面无表情的目送着车里的维托从面前经过,随后回到了他高墙下的小屋内看着周而复始的帝国无聊广播节目。
其中讲述着帝国的伟大,远征中的一场场胜利,在伟大的帝国摄政王与至高元帅带领下,人类又取得了各种胜利,但维托从他的脸上看得出来,他根本没相信上面说的任何一句话,一个词,都没信。
轿车从巢都的下方开了出来,他们行驶在泰拉广袤无垠的荒芜土地上,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荒漠,从身后巢都高墙之上的高耸建筑中,色彩鲜艳的灯光照射在周围,将这什么都没有的土地照亮。
维托靠在后排的椅子上,透过车窗看向远方的地平线,在那里,另一座高大的巢都座落在哪里,将自己的灯光,刺破周围的黑暗,从那些高大的建筑上射向这片毫无生机的世界。
维托看着那前排的后车镜,在那镜面上,泰拉皇宫的高大圆顶在灯光下发着光,射灯打亮了那宫殿拱顶之上耸立的凋像,那天使持着一支长矛眺望着远方,那灯光下闪亮的面孔,却完全低下头,看看脚下的世界,就如那上巢的所有人一样。
“基里曼他们应该已经到了。”维托嘴中小声滴咕着,他身边的欧米茄用余光看了眼他,随后跨过面前的前排桌椅,看向那两个座位之间,在车台上浮现着的导航地图。
达拉丁坐在前排的副驾驶座上,他也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黑暗,尘土从玻璃外飞了起来,敲打在车窗上,将隐约的刮擦声传入车内。
驾驶员握着方向盘,踩着油门行驶在黑暗中,四周的一切逐渐开始变得模湖起来,巢都的灯光逐渐被甩在了后面,只有前方那早已被废弃的巢都城际公路地面,依旧在灯光下显现着,路面上黄色的竖带向后不断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