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欠我一次,索尔。”“用好酒来给你做报酬如何?我还有几瓶从基辅带回来的好酒,上等的伏特加,我记得你挺喜欢这酒的对吗?比蜜酒更喜欢。”“哼哼哼,那我会做出配得上那好酒的龙头。”
弗洛基笑着朝一个女人走去,他一下子搂住了那女人的肩膀向后离开了,他们从围上码头的人群中经过,很快的消失在了那里,维托微笑着看着那方向,很快的从他身后两侧其他的船员也都提着袋子,或者扛着剑与斧走向了出口。
他们与自己的妻子,儿子或女儿,父亲或兄弟走到了一起,不少人互相拥抱着欢笑起来,另一些人则将自己的孩子扛在肩上,搂着自己的妻子走入了镇子内。
维托站在长船边的码头上双手抱怀,看着他们露出了微笑,他瞟了眼身后跳下来的科沃尔,后者将一柄战斧扛在了肩上与维托走到了一起。
“又一次所有人都没缺胳膊少腿的回来了。”维托笑着说,他身旁的科沃尔也轻声笑了下,“的确,没人死,也没人受伤,他们的妻子与父母都会安心的,你的也是。”
“你今晚还准备去和弗洛基喝酒吗?不去找你妻子?去找来丽雅,你可娶了整个挪威最美的女人。”
维托打趣的笑了一下,伸手摁住了一旁科沃尔的肩膀,“那也不能忘了你们这些好兄弟啊,对吧,我的好兄弟,我会晚点再去找你妹妹的。”
“哼,你们也已经结婚了两个冬天了,也许该考虑一下要个孩子了?”科沃尔打趣的笑着说,他身边的维托则双手叉腰,昂起头来笑着叹了口气。
“她还没做好准备。”“你也没有对吗?康斯坦丁,我的兄弟。”科沃尔说着,这次轮到他来摁住维托的肩膀了,他笑了笑,“传说中索尔没有留下子嗣就与芬格里斯血战后战死了,我不希望你也如此。”
“和吞噬世界的巨狼血战至死?”维托满脸微笑的说道,他身边的科沃尔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随后看向了从不远处人群中钻出来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笑着跑了过来。
“不管我妹妹如何,你先做好准备吧,在春天也许你能给这个定居点带来新生命。”科沃尔说着走了上去,他迎向两个孩子,将那战斧跨在腰带上后一下子将他们抱了起来,他将两个孩子扛在肩上走向了远处的龙门出口。
维托看着离去的科沃尔沉默了些许,他的眼睛低垂了下来,他没告诉他们自己是永生者,而且不是一般的永生者,这也意味着,他注定和传说中的索尔一样,永远独自一人,直到孤独的战死在某个荣耀的时刻,如果那刻真的荣耀的话。
但至少现在,他还能享受在这里的安宁生活,回到自己妻子的身边,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维托低头摇晃着笑了笑后抬起头来,他看想了前面的方向,从扛着自己嬉戏打闹孩子,并与他们一样打闹欢笑着的科沃尔身边,走来了一个人。
他身穿着一件覆盖全身的斗篷,兜帽遮盖住了他的脸,他手持着一柄长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科沃尔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与周围所有人都不同的家伙。
事实上,不止是科沃尔,所有人都似乎没注意到他似的,维托看着他沉默了些许,那人走了过来,从码头的踏板上走来,伴随着他的靠近一种熟悉的感觉从维托脑海中涌起,就好像一种记忆。
那记忆中浮现了许多东西,银河系,人类帝国,神圣泰拉,亚空间以及无尽战火,还有在那永远被战争笼罩的黑暗银河尽头,在那皇宫之中黄金王座上端坐着的帝皇。
维托的眼前一切都开始模湖起来,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轮廓,一张只剩下骷髅的人脸,在那脑后燃烧着一圈铁光环。
突然间,那帝皇的面庞定格了下来,骷髅逐渐变得拥有了人形,其上逐渐的出现了眼睛与皮肤,修长的头发从那深褐色的皮肤上垂落而下,那脸停了下来。
维托看着眼前走到跟前的神秘人,他不再神秘了,当他缓缓地摘下自己的兜帽时维托认出了他,他也微笑着向其笑了笑,“你好,我的元帅,好久不见。”
“操。”维托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过来,梦境与现实的帷幕被瞬间戳破了,幻境终于被现实所取代,刚刚四周还无比真实的一切都变得模湖了起来,就好像一片由谎言组成的幻境。
“你在做梦,维托,许久以来你为数不多做的美梦,没有被过去的痛苦记忆所折磨。”帝皇如此说道,他握着权杖站在维托的面前,脑后浮现起了那金色的光环。
维托捂着脸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侧过身去看都不打算看他一眼,“而你来把这梦打断了,把它变成了和那破宇宙一样的噩梦,真t谢谢你了。”
“你知道,我只有如此才能来亲自见你,在你的梦境中。”帝皇说着从袍子下举起了一只手,他与维托在长船一边说道,而在他们一旁细着绳子的船员似乎也完全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一般。
“你这混球又来找我干嘛?加派任务?我给你全年二十四小时加班还不够吗?除了拯救帝国,把所有原体找回来的操蛋任务外,你又要我干嘛?”
维托无比厌烦的说着,他侧身没有去看帝皇,而后者则站在一边将手轻轻的扬起后扣在了手杖一侧,“我,与基里曼见过面了,我们聊了一下。”
“所以呢?这和你来我梦里找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需要你杀了基里曼。”
维托愣了一下后,他放下了面前的手掌一脸茫然的看向帝皇,在那双金色的眼睛毫无人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