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动在一根根巨大的白色石柱之间,那雪白色的石柱晶莹而光滑,仿佛是一面固体化的镜子一样耸立在宏伟的柱廊之间,那些石柱上反射着一座巍峨的雪山,那座高耸入云的宏伟之山倒映在大理石柱的表面上,好似一幅仙境中的画卷,是一种在如今泰拉上绝无可能存在的壮美自然景色。
但那并不是某个艺术家的天马行空作品,而是实实在在存在于眼前的景色,就在那柱廊外,在这圆盘形的半开放大堂外就存在着那样的景色。
贝尔从柱廊后走了出来,他从雪白色的石柱之后走过看着那壮美的雪山,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世界之山,其本身便处在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巨大山脉之间,那些山脉都有着一个個高耸的山峰,仿佛一片通天塔群。
但在其中,唯有一座高山是最为高大的,那是一座圣洁的雪山,在其山峰之中永恒地覆盖着纯净的白雪,他群山环绕的山峰之中一柱擎天地伸向苍穹,高耸入云的山峰直入云霄,在那弥漫着白雾的最高处耸立着。
贝尔仰视着那名为喜马拉雅山的泰拉最高峰,在其高耸的山峦上还耸立着一座更高的巨塔,一座依附在喜马拉雅山上,通过其海拔直接将自己几乎插入了宇宙之中的宏伟巨塔。
那高塔闪烁着太阳般的无限光芒,那耀眼的光芒闪烁在云雾弥漫的山巅上,在地面上向上看去那灯塔仿佛就是一座永远笼罩在迷雾中一样,但当你从宇宙的尺度看向它,你便会目睹它的壮阔,它的光芒在整个宇宙中都可以被观测到,就算是在那最遥远的角落你也可以看见它的光芒。
那灯塔之光是所有航海者的保护神,是他们穿越无尽亚空间风暴与扭曲虚空的引路人,指引着安全庇护所方向的依靠,那是星炬,由帝皇本人所燃烧与运转着的,维系着帝国千万年的伟大之塔。
贝尔仰望着那巨塔充满了敬畏与好奇,年轻的极限战士用那蔚蓝色的眼睛仰望着星炬的光芒,那高耸入云的灯塔在山巅之处绽放着万丈光芒。
雪山山脉中的寒风从远处吹来,吹打在年轻的极限战士脸上,他仰望着面前的高山与雪峰,而在他身后爱森斯坦连长则走了上来,他从贝尔身后的柱廊中走了出来与他一起并肩仰望着那高耸的巨塔。
“你有见过这样奇迹的存在吗?连长,在你漫长的生命中你可曾见过比它更闪耀的存在吗?”贝尔仰望着星炬的光芒惊叹地问道,他身边的爱森斯坦与他一样仰望着星炬,帝国之拳的老连长微微摇头,眼睛反射着星炬之光。
“不,从没有,除了黄金王座本身与其上的伟大帝皇,这银河之中不会有比它更圣洁,更神圣的存在了。”爱森斯坦看着星炬感慨地说道,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感慨万千着,一瞬间他的眼前闪过了许多许多东西。
黑暗的科摩罗角斗场,还有一场场惨烈的战斗,有的是为帝皇的荣耀战斗,还有一些则只是单纯为了满足黑暗灵族可悲**的无荣耀角斗,突然之间,爱森斯坦才意识到那一切已经过去了多久,自己离开泰拉已经多久了。
“我真没想到我还会再见它,帝皇之光,我以为我会死在那没有光的黑暗科摩罗中,我本以为,我已经在无法在看上帝皇之光哪怕一眼了,但我现在却站在这里,皇宫中,重新仰望着他的光芒。”
爱森斯坦感慨万千着仰望着星炬,贝尔则抬起手摁住了他的肩膀,两人一同看着那造就了与延续帝国千万年的伟大之光,“但你已经重新站在这里了,连长,再一次站在泰拉上,这一次你不会再离开那光芒的范围了。”
“我,我们会和你一起在那光芒之下奋战,为了保住那真理之光一同战斗下去。”贝尔如此庄重地说道,爱森斯坦也满怀感激地向他的年轻兄弟点头示意,他微笑着也摁住了贝尔的肩膀。
“能认识你,还有洛肯,拉格纳和兰斯洛特,奥拉夫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事,我的兄弟,我会和你们一起战斗下去的,直到我生命的终点我都将忠于我们的友谊。”
“当然,还有对元帅的,我想他迟到了。”爱森斯坦说着看向了大堂内侧,在这偌大的大厅之中耸立着一根根石柱,那些巨柱环绕在大堂的边缘撑起了半开放的宏大穹顶,也支撑起了这偌大的大厅本身。
星炬的光芒与喜马拉雅山的寒风吹入了这座大厅中,但这并不会让在这里等待着的人有半点气馁,或者想要离开的意思。
爱森斯坦打量着在这里等待的人,这里当然不止他与贝尔两人,还有这其他人也在这里等待着维托的接见,当然了,维托一如既往地迟到了,他从来不会准时,或者用他自己的话来上,准到不如巧到,虽然在爱森斯坦听起来那就只是单纯他在扯皮给自己开脱找借口而已。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这里有着好几个与他们一同等待着维托的人,爱森斯坦看着站在右侧石柱之后的两位凡人长官,他们都穿着已经华丽到相当可笑的衣裳,金色的黄金丝线与一颗颗昂贵的宝石装点着他们,精心打理的发行与易容也看得出来煞费苦心,当然了,还有很多很多的钱。
爱森斯坦敢保证,他们身上的任何一颗宝石都值一整架雷鹰的价钱,把他们一身的穿戴卖掉大概可以换一台骑士泰坦,这可不是在开玩笑,他们身上的各自宝石与精美装饰物加起来绝对值这个价钱。
他们显然认为面见至高元帅就需要如此,而没有想过,维托是出了名的反感这种奢侈浪费以及浮夸风,他连看着帝国主流的那种哥特式建筑都觉得愚蠢且浪费,更别提这俩位身上这一堆用浪费都已经无法形容的穿戴了。
爱森斯坦思考着转而看向了另一人,那人就显然低调且实用主义的多了,那是一位女士,准确说是一名女战士,她穿着一件与战斗修女们造型有着略微出入的战斗甲胄,但其与修女们最大的不同点是体现在颜色上的,不同于修女们的银色动力甲,那是一件金色的战甲,一件如禁军那般闪耀的金色战甲。
爱森斯坦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女斗士,她的脸上戴着一面独特的面罩,那烙印着展翅天鹰的金色面罩遮挡住了她的半张脸,银色的眼睛平静地直视着前方,好似一颗纯净的白色宝石那般闪耀。
而她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她的发型,她的发型相当特殊,长长的雪白色长发被编制了起来通过一种高起的发髻让其立起来,随后在头顶上方垂落而下仿佛像是银色的瀑布那样。
那位女士站在大厅中央,在寒风之中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前方的大门,她平静得仿佛一尊雕像那样,那本身的宁静也扩散到了周围的环境中,光是她的存在便似乎让周围的一切都寂静了下来,风声,交谈声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爱森斯坦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头,他仔细地打量着她,“贝尔,你学识比我更加丰富,告诉我那是一名战斗修女吗?”
贝尔听罢后也仔细地打量起那名女战士,他认真的看着她上下思索了一番后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我想是的,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但我从未见过她的战斗甲,我与维托元帅一同征战了许久,因为他你懂的,他喜欢和各式各样的女士“交流”其中就包括了相当数量的战斗修女。”
“准确说是所有修会的修女,他就好像是在收集成就一样的,但也因此我见过与了解过所有修会的战斗修女。”
“那这位女战士呢?他在你认识的那些修会中吗?”爱森斯坦微微撇头问道,但贝尔却摇了摇头看着那名女战士皱着眉头。
“不,没有,从没有,她不属于我见过的任何修会成员。”
贝尔还正准备打算再说些什么,但他的话语却被打断了,他与爱森斯坦都闭上了嘴看向了前方缓缓打开的大门,那巨门缓缓地开启了,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贝尔,爱森斯坦还有大厅边缘躲避寒风的两位穿着奢华的官员也都看了过去。
从大门内走出了一名身穿高大战甲的男人,他面带着友善且相当具有亲和力的灿烂微笑,但那笑容却完全比不上他脑后闪烁着的明亮光环,以及,他身后跟随着的一队禁军。
身披白狮战袍的图拉真统帅背着战斧跟随在维托身后,在其更后面是一队由五名禁军组成的小型卫队,但相信莪,这五个人每一个人都绝对顶的上一整排的星际战士,甚至更多,你不会有任何想上去搞点事,和他们比划一下的打算的。
“我的朋友们,欢迎来到皇宫,很抱歉来迟了,这鬼地方实在太大了。”维托微笑着在金甲禁卫们的簇拥下走入了大厅,站在大厅中央的女战士看见走来的维托立刻就跪了下来,她单膝跪在维托面前垂下了自己高高的发束。
爱森斯坦与贝尔也从身后的方向快步走了上来,他在女战士身边也跪了下去,剩余的两位凡人高官也小跑着加入他们,在维托走上来之前他们都跪在了大厅的中央,等待着伟大的存在接见他们。
维托微笑着走到了他们面前,至高元帅略显尴尬地笑着看着他们,“这并非什么正式场合,无需如此严谨我的朋友们,请起身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显然所有人还在地上跪着,连一点站起身来的打算都没有,但就在维托打算在说点什么时图拉真却走上前来打断了他。
“请原谅,元帅,在此之前请容我向您介绍这位战斗姐妹,她是来自”
“寂静修女,是的我知道图拉真。”维托看着面前的女战士微笑着说,“我刚进来一眼就认出她了,金色的女性战甲与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就算再过一万年我也会认得的,帝皇的左右手中的左手,寂静修女会的高贵姐妹。”
当然了,更重要的原因是维托隔着好几条走廊外就感觉到她的存在了,不可接触者的存在,她们的存在便会让阻抑灵能的稳定从而掐断灵能的存续,打乱与影响灵能使用者的思维与精神,体现上来说就是头痛欲裂与头昏脑涨。
而非常不幸的,维托就是一名灵能使用者,虽然不怎么常用就是了,但这依旧无法改变他是全宇宙现存还能行走的最强灵能者,没有之一的事实,所以是的,他隔着八条街及已经开始头疼了,尤其是走入这里后更是头疼的要死,所以他一眼就认出她的身份了,疼地认出来的。
“很高兴能在见到你们,修女,你的名字?”维托礼貌的问道,那种对于女性有着一种独特魅力,或者说迷惑力的微笑再一次浮上了他的面孔,虽然我也不好说这到底是他故意的,还是单纯出于一种“本能”一种看见是个漂亮妹子就想泡一泡的永不正经,老混球式本能。
“特雷西亚,元帅,我代表我的姐妹们向您效忠。”显然这位修女不吃维托那套,也许是她的灵能干扰影响的不止是维托的灵能,还有他那独特的魅力?等等,难道维托的那种对女性的独特魅力和灵能有关,一种被动技能啥的?
但无论如何,维托那套对眼前这位修女不管用,但反正维托也不打算泡她,说真的,和她约会以及上床简直是对维托意志的终极考验,你懂的,从头脑子疼到尾的那种考验,所以还是算了吧。
维托依旧保持着友善的微笑,虽然他头疼得要死,但他还是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修女,“很高兴见到你,特雷西亚女士,你们刚到泰拉吗?”
“不,已经到了一阵子了元帅,我们之前奉图拉真统帅的命令前往了罗马巢都群清剿混沌邪教徒,所以未能与禁军们一同接受您的召见,大人,请您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