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体崛起:第九十八章 “神”皇(1 / 2)

“很久不见了,维托。”

那灵能的声音直接在维托的脑海中响起,那震荡着的声音宛如从脑海中刮动的沙尘暴,维托看着端坐在黄金王座上的人,他就坐在那儿,嘴巴早已无法睁动,而被迫使用他强大的灵能力量来传声交流。

是的,帝皇依旧可以说话,他并不是不能说话也并非不愿意,而是因为如今讲话方式,大概说一次话就得震死一整界高领主,不说凡人,估计星际战士和禁军都够呛能活着听完帝皇把话说完。

但也有人能做到,比如强大的原体们,以及现在正站在王座前的古老永生者,除去帝皇外,现在银河之中最为强大的灵能者,维托康斯坦丁。

维托看着王座上的帝皇,他看过不少帝皇的画像,雕塑等等,但当他真正的在万年之后重新站到他这位老朋友面前时,才知道为什么叛徒们都管他叫尸皇了。

帝皇的身躯早已不剩多少了,仅剩下的血肉部分早已干瘪,皮肤褶皱成了一张破布黏贴在那骨架上,帝皇的面庞早已完全变成了骷髅,右眼上固定与植入着一个覆盖式的机械眼,闪烁的红光在哪机械眼球上闪烁不止。

维托不确定,他是否会用那眼睛观察世界,因为他看起来已经是字面意义上的尸体了,眼睛与鼻孔,还有嘴巴中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个惨白色的颅骨顶在那覆盖着褶皱皮肤的脑袋上。

他的胸口还残存着一些血肉,完全黏贴在肋骨上的皮肤中央位置,依旧残存着那巨大的伤口,那从胸口中央一路斩裂到腰侧的巨大裂口被尽可能地缝合着,那是荷鲁斯留下的伤痕,正是那伤口才让他坐上了那永恒的黄金王座。

也许是四神的力量所致,那伤口仿佛永远不会愈合,而且会残留着血肉部分撕裂那裂口,就算帝皇的全身都已经形同枯槁,但那胸口的伤痕却依旧有着新鲜的血肉,那永远在流淌着鲜血的伤痕。

维托看着那伤口,一根根软管插在那里,将不自然流淌着的血液吸入管道中,然后经由在黄金王座一侧连接着的血压泵重新通过,插在帝皇肋骨之间的注血管输入帝皇的体内。

维托不知道,那样循环供应的血液有什么意义,帝皇的身体早在千万年的灵能燃烧后变成了干尸,插在黄金王座后的无数根能量管道,万年来不分昼夜地将帝皇的灵能力量从身体中抽出,然后通过王座周围蜿蜒曲折的巨大管道,以及海量的中转设备输送向星炬,已让那灯塔继续燃烧下去。

维托看着自己的老友,那個他最为讨厌,但也最为珍重的朋友,他是唯一一个真正可以称得上陪伴了自己整个一生的朋友,从他还叫那个自己早就忘了的名字时,他就与自己熟知了,从那文明的古早岁月,到现在的黑暗银河,他们是彼此仅存的,真正成为彼此朋友的人了。

所以当维托看见他,看见那个坐在王座上活尸时,他的内心也不由自主的绞痛起来,色孽曾告诉过自己,那王座就是一个永恒的折磨,维托最早还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知道了。

维托看着帝皇干瘪的身体,还有其中暴露出来的白骨长长的叹息着,“你好,老混球,你真丑。”

帝皇的笑声低沉而嘶哑的在他脑海中回荡着,与此同时,维托身后的黄金大门关闭了,那宏伟的巨门重新闭合上了,只留下了他与帝皇在王座室,两个人,两个人类文明最后的守护者留在了这黄金王座之前。

“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了,老朋友,我们已经太久没有这样直接对话过了,很高兴你终于会到这儿了。”

“我可不想来这儿,你现在这样子能吓哭小孩的,每次看见你的雕像和画像,我都觉得如今的帝国审美标准真是令人绝望,既然觉得你这鬼样子算一种“美””

维托指着帝皇上下身哈哈笑着,完全没有正常来到黄金王座前的任何敬畏感,看起来更像是来串门的隔壁邻居,来到自己一个熟悉的老友家蹭吃蹭喝,顺便和他对喷一下。

“说起来,你能听见我说话玩吗?你懂的,你脑袋上可能少了个叫耳朵的东西。”维托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耳朵,然后指着帝皇光秃秃的脑袋笑着说,那脑袋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光秃秃,毕竟是头骨嘛,特别光滑。

“能,我可以用灵能捕捉你的声音,然后你在干嘛?”

帝皇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因为维托正用手指轻轻拨弄起帝皇下半身盖着的红色绸缎,那华美的绸缎在灵能力量拉扯下,向上浮了起来,将帝皇的下半身暴露在了灯光下。

“哇哦,你那东西可真小耶。”维托手掌托在下巴上,另一只手则在远处用两根手指比划着帝皇那东西的大小,然后毫不掩饰地一脸幸灾乐祸,“你这么大的个头,结果那东西这么不行,你是不是那啥了。”

“我现在在生物学上属于干尸的范围,维托。”

“但你的东西是真的小,而且皱巴巴的,真后悔我没带相机进来,不然拍下来再卖给战斗修女会,我肯定就发了。”

维托一脸幸灾乐祸的将那丝绸继续升起,但很快帝皇就使用灵能将其打断了,那丝绸落回了它本该在的地方,盖上了那让维托看着哈哈的东西。

“说真的,你还能感觉到痒吗?我听说纳垢搞了个什么幻影痒病毒,打算扔给你让你浑身发痒,但又没法去抓来折磨你。”

维托笑着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一滴泪说,背着双手在王座室里四处走动起来,他看着周围金光闪闪的一切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咦,又是土豪金,你这没品位的老腊肉。”

“老腊肉?”

“你看你,光溜溜的肉贴在骨头上,可不是个腊肉吗?我记得是奸奇最开始这么称呼你的,他们不想直呼你的名字,所以变着法地给你取各种好玩的代称词,不得不说,那四个家伙有时候和小孩没啥区别”

“我们都差不多,老友,所谓的神与人,到底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诞生自我们的情感与思绪,与我们,又会有何区别呢?我相信对于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你和莉莉丝如何?”

“你不是准备批判我的感情生活的吧?我来这儿是为了拯救世界的,而不是听你逼逼叨叨。”维托走到了一边高墙下的一长排仪器前,他看着面前那一个个摆设在面前的复杂仪表终端,一个个屏幕重叠在一起,其末端则连接着那密密麻麻攀附在王座周围的管线上。

“我的确告诉过你不要和色孽的姐妹混在一起,但我也知道,你不会听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没变,自大且做事毫无顾忌,是一个不会考虑后果的白痴。”

“很高兴你能认识到这一点,老傻逼。”

果不其然,维托和帝皇只要呆一起,不出五句话就是对骂,但他们都不会因此感到不快,实际上帝皇反而笑了起来,那灵能笑声震荡在维托的脑海中,仿佛把他卷入了一场沙漠中的沙尘暴中。

“笑个屁,老不死,和你说话我脑子里像在刮沙尘暴,你笑起来直接变十级台风了。”维托的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耳朵,另一只手则开始在面前的仪表上点击了起来。

“他们都说你叫尸皇,人类帝国崇拜着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机械修会用黄金王座的黑暗时代科技,勉强维持着你在不死不活的瞬间,还有传言说,黄金王座已经在万年的岁月中出现了损坏,就快瘫痪了。”

维托说着点了下面前的屏幕,那闪烁着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串串乱码,不断快速出现又崩溃的运算阵列交替着呈现在屏幕上,就像是一个陷入癫狂之人的神经那般。

“而且看起来,好像那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所以你就快死透了对吗?”

维托笑着点击着面前的屏幕,一个个混乱的乱码随着他的手指点击而加速崩溃,很快便变成了完全碎裂的信息流。

“我推荐火化,然后直接把你的骨灰来个浪漫的空葬,我开天鹰号把你洒在泰拉的空中让骨灰随风飘扬,这样就不用买块墓地了,泰拉的地价你都不知道有多贵,莪可买不起你这么大坨骨灰的坑。”

“哈哈哈,不用担心,我的老朋友,你知道当我死去时我便会复活的。”

“对,我知道你会和伏尔甘一样复活,要弄死你这白痴得用上不少方法才行,但有个问题,你复活后还会是你吗?你懂的,喜欢讲谜语和不说人话的傻逼中东萨满。”

至高元帅笑着举起手指用大拇指指了下身后的帝皇,他刚刚的一系列动作,换做其他人估计都得被禁军用爆弹枪轰碎几十次了,但显然维托不会,他正在和帝皇进行“正常”的聊天呢。

“有人说,你死后会成为第五邪神,从而毁灭全人类,所以你会吗?如果会的话我建议从风暴雨星系开始,我上次去哪儿打牌被人出了老千,正愁找不到那白痴在哪儿呢,你不介意的话,帮我把那儿的人全干掉吧,反正那里的家伙都老奸巨猾的。”

“嗯,你的以前在古代泰拉,有一个词叫地狱笑话吗?”

“记得,咋了?”

“你现在就在讲地狱笑话,老白痴。”

两人都笑了起来,维托低声笑着用手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帝皇的笑声弄得他脑仁疼,“所以你这傻逼,到底会变成啥样?神?”

“问题是,什么是神呢?拥有无与伦比力量吗?那你算神吗?”

“不知道,反正审判庭和刺客庭,还有星界军的小孩们把我当神了,怪尴尬的,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当年讨厌被当成神了,以及,别给我说谜语,我可警告你,你现在可动不了哦,我想怎么折腾你就能怎么折腾你。”

维托说着打了个响指,金色的闪电瞬间腾空而起,一下子点亮了这个王座厅,也照亮了帝皇那裸露白骨架内的阴影。

“好吧,答案是,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死后会变成什么样,所谓的神,还是人,我不知道,但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什么?”

“当我死后再复活,最终的时刻就来临了,我将会带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大的力量归来,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国教的信徒们万年来的祈祷在亚空间中激起了巨浪,那信仰之力让我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大了。”

“当我复活归来时,便可以用那力量摧毁混沌,终结这黑暗银河中的一切纷乱,将和平与繁荣重新带回人类之中,让我们的族人重新迈入伟大的时代,一个早就该到来的时代。”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没那么做呢?老混球,你在这鬼地方坐了一万年,每天得烧一千个灵能者给你这破椅子功能,然后你再去把头上那超级银河手电筒点亮,你为什么要在这儿坐着?”

维托说着继续点击着面前的屏幕,好像是在单纯的闲聊而已,他们俩就是这样,在对骂和彼此调侃中说出那些绝对在正常人看来是大事,不,可能连大都无法概括的那些事。

“因为在等待一个时机,那个时候尚未到来,那命运的始终停摆了一万年,现在才终于运转了起来,因为你的行动,老朋友。”

“我的行动?你是指我泡了你的小天使?顺便一提,你的妹子真棒。”维托转身朝帝皇竖起了大拇指,后者则被他一如既往的不正常,以及扯皮给逗乐了。

“不,不是你泡妞的行为,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泡妞泡着泡着,既然把基里曼给泡起来了,那孩子终于醒了,当他从万古长眠中苏醒之时,命运的时钟也转动了起来,我的计划与那时刻也正在到来。”

“你的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关了一万年的囚犯,突然找到了一把锉刀的样子。”维托双手抱怀看着那老腊肉,毫不客气地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