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莫罗这座永远没有日出的城市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照射在荆棘宫的大门上,其上那些蜿蜒曲折的玫瑰棘刺上闪动着流光,一朵朵黑色的花朵在其上茂盛地绽放着,钢铁造物上反射的光晕也投射到了那黑色的法束上。
乌黑的卷曲长发在永无日出,永远不会睡去的城市光芒下点点闪烁着,光丝在黑色的发丛间隐约存在着,就仿佛一片黑暗银河之中那些神秘的星星。
外套披在维托裸露的肩膀上阻挡着寒风,维托抓着肩上的一件外套走动着,但他还是感觉很冷,寒风从高开叉的长裙下方钻入腿内侧。
维托伸出手拉住裙摆试图遮挡住大腿,但显然这件裙子设计时没考虑防风设计,该死,灵族都不怕冷的吗?你们是去芬里斯或者瓦尔哈拉学习过还是啥?
但显然并不是,至少伊芙蕾妮还是围着披肩的,那白色毛绒的披肩挂在她脖子上,容貌也在风中轻轻摇曳着,她银色的长发依旧高高的垂挂在脑后,维托走近看才知道为什么她要把头发以这种,阿巴顿同款发型的方式扎起来。
伊芙蕾妮的头发非常长,目测大概至少有两米长,几乎比她的身高还要长,而伊芙蕾妮就算再灵族这个身高普遍不低的种族里,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她足足有一米九左右。
他们走出了荆棘宫,修长的长腿在伊芙蕾妮裙摆下走动着,那两条腿是字面意义上的长,腿玩年了属于是。
维托也用余光打量着伊芙蕾妮笑着,他看女人一向很准,而她至少拍得进排行榜的前五了。
他们走在一条小道上,远处的繁华城区不时传来惨叫声,欢笑声与枪声,别那么奇怪,这又不是什么恐怖片,这是科莫罗的夜景而已。
维托用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武器带,虽然和这件衣服很不搭,但维托还是把武器戴在了身上,这可是科莫罗,出门挨枪子的概率比摔一跤还大,所以你得带上武器,哪怕只是楼下去买个夜宵也得带上。
长剑与枪套垂挂在他的大腿外侧随着步伐摆动着,皮革枪带摩得维托有点难受,迫使他不停调整着更舒服的位置。
“该死,为什么黑暗灵族的衣服都这么古怪?他们到底是怕死还是不怕死?”维托抱怨着,伊芙蕾妮用余光看了眼维托随后看向前方无光的街道,“的确,这些衣服的舒适性不如方舟的,但至少在这座充满阴谋与放纵的城市里很适合。”
伊芙蕾妮说着,眼睛始终看着前方走动着,她的靴子踩在地上嗒嗒作响,她已经把高跟鞋换掉了,显然作为战士出身的她完全习惯不了高跟鞋的别扭感觉,老实说维托也不喜欢习惯,但奈何没得换只能继续穿着。
“你不是科莫罗出身对吗?梅丽莎小姐。”伊芙蕾妮问道,维托则看着自己的鞋跟抱怨起来,他差点歪着脚,真不知道莉莉是怎么穿着这种靴子打架得那么流畅的。
“叫梅丽莎就行,把小姐去掉,我不是贵族出身,以及是的,我不是黑暗灵族。”“那你是?”
维托活动了下脚踝,让脚步重新站稳后撩起了耳边凌乱的头发,“我出生在一個方舟开创的小殖民地,至少在那地方化为灰烬前是,我也不知道我具体是那条方舟出生的,我是在人类社会长大的。”
“人类社会?”伊芙蕾妮惊讶的问道,的确,这很震撼不是吗?但维托可不是胡编的,他完全把伊杨娜那丫头的故事照搬了过来,希望她不会介意。
维托笑了笑微微耸肩,“对,殖民地被毁后一个人类佣兵收养了我,叫维托康斯坦丁,如果你听说过他的话。”
“对,我听说过,我听萨维奇导师提起过他,他曾和维托一起在纳尔文萨对抗过绿皮,保护一艘小型的方舟世界逃离战火。”
萨维奇?这名字好像是有点耳熟,如果自己没记错那好像是贝尔坦方舟的支派武士大师,是踏上道途之人的导师与引路人,维托对他的印象不多,只记得他挺能打的。
“你在他身边长大的?真不敢置信。”伊芙蕾妮惊讶的说道,扭头看向维托,后者则一脸打趣地笑着耸了耸肩,“他挺有趣的,大概吧,如果少泡点妞和少惹点麻烦的话。”
这是伊杨娜在自己身边,跟随自己几十年后对自己的评价,好吧,其她原话是“如果你这个老混球管得住你下面,以及把你的嘴闭上的话,我就不用每天晚上花几小时来洗掉身上的血腥味了,还要你那狗屁香水真难闻。”
自己的香水难闻吗?维托一直觉得味道挺不错的,虽然伊杨娜说那味道是烤肉,紫菜浓汤和发霉奶酪的混合味道,但那明明是檀木香和海苔香以及新鲜雪茄叶的味道好吧,纯爷们必备!
“人类吗?真有趣,所有人都说他们是一群落后的原始人,野蛮且顽固,愚不可及的信仰他们的那具骸骨神明,在他们那儿生活是什么样的?”
伊芙蕾妮问道,她看起来很好奇,维托看得出来她是个很有好奇心,对于新事物有着无限热情与探索**的人,如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离开方舟去当海盗了。
难能可贵的是,她身上那种灵族特有的傲慢与自负少了很多,维托并不会觉得她和说话是一件很烦人的事。
维托笑了笑,转身看向了小巷末尾走出的两名黑暗灵族,“看起来这个问题得推迟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