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雕像耸立在精雕细琢的钢铁之门两侧,那面灰铁色的厚实大门非常坚固,足以在近距离扛下一发热熔设计或者等离子,大概你开一辆黎曼鲁斯也不怎么容易轰开,每艘帝国战舰都有这么一个地方。
类似的铁门与保护机制,一般还用在各个首府世界的政务部金库上,还有各個铸造世界拿来存放自己科技发明的宝库上,你要问,为什么一条战舰还需要这么严谨,严格到离谱的防护设计?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是导航员圣所,一个随时可能炸出一个混沌传送门,然后一大群恶魔涌出来的地方。
里面的导航员们都被严格的监控,管制与防护着,没人说得清楚他们什么时候,或者会不会被混沌腐化,这些盲眼的灵能者们一直越过灵魂之海仰望着星炬的光芒,直面这,那亚空间之中的鬼魅邪魔。
他们既是战舰穿越亚空间的保护者,也是可能摧毁一切的毁灭者,所以每一条战舰的导航员圣所都是一个需要严加防护的地方。
尤其是现在,他们正在航行于恐惧之眼内的时候。
维托走到大门前,他从一长串的阶梯上走来,两尊巨大的戴帽天使雕像手势圣剑站在两侧,而那些圣所的真正守卫们,穿着全套凡人用动力甲的守卫看着维托,他们端着精工爆弹枪与等离子武器,随时可以一枪把一个灵能者打成碎末。
审判官走到了那面巨大的灰色大门前,在那门上雕刻着无数的灵能符文,那些神圣的导言与符文标记可以抑制其内部的灵能反应,使得大门不会再灵能者的攻击下破碎倒塌,也为守卫们提供反击的机会。
“上尉,开门。”维托说道把自己的审判庭挂坠掏了出来,穿着动力甲的上尉上前接过挂坠,极其严格与资格的审视着那挂坠,他抬起头用头盔内置的扫描器扫描了维托,在确认审判官身份后将其挂坠还给了维托。
这是必要的,因为很多恶魔都可以塑形,伪装与渗透,无论对方看起来是不是你的熟人,停留在表象的部分都无法代表所有。
上尉向门边的下属点头示意,后者转身将一把复杂的机械钥匙插入了门栓,随着转动,钥匙本身开始了变化,一块块链接接口插入钥匙孔内的相应位置,嵌入墙体的机仆开始了密集的数据祷告。
大门在其门框两侧一层层的保险栓打开,转动与解锁后缓缓打开,维托从上尉身边走了过去,他拍了拍上尉的臂甲后走了进去。
全副武装的上尉端着爆弹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继续率领着守卫小队在门外坚守着,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而维托则走入了门内,他来到了导航员圣所的内部,是一个不宽,但却非常高大的地方,因为这里安放着一块巨大的数据石碑,那灰黑色的碑体上连着许多的数据电缆,不断闪烁的光茫在其一块块屏幕,表面纹理上闪烁不息。
一个个无魂的机仆被除去四肢,安置在石碑周围的各处,他们低声用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念诵着一串串需要转译的数据信息,而那些数据信息有来自于周围的一个个导航员。
他们坐在一个个插满了电缆,并且有着无数灵能识别装置的宝座上,这些盲眼的灵能者们坐在椅子上后脑勺上连接着一根根地数据管线,他们神经兮兮的低声念诵着模糊不清的导言,朗诵着那些难以理解的话语。
但他们的话语不需要得到理解,因为他们所看见的东西,以及做出的反馈会通过数据石碑,以及导航沉思者阵列传递到舰桥,在那里经过机械教计算系统的翻译与运算,最终变成可以被舰队成员看懂的航行数据信息。
维托走到了兰斯洛特身边,高大的黑甲巨人佩戴着长剑站在门边,他双手抱怀看着那圆形圣所中,环绕着中央石碑与主领航员宝座副领航员们。
无限边疆号的领航员大师,奥利雅女士就坐在那里,那个皮肤煞白,身体也显得非常虚弱的女士坐在宝座上,她的后脑勺上也连接着更多的数据电缆,用略显癫狂的语气朗诵着导航员的圣训。
“他们还是这么神经。”维托说着走了过来,兰斯洛特低头看了眼维托,随后无奈的耸了耸肩,“对啊,导航员们还是这么喜欢说谜语,如果没有沉思者计算,鬼知道他们那些谜语意味着什么。”
“的确,那我们百分之百就要迷航了,所以赞美万机之神,一切还算顺利吗?”维托问道,兰斯洛特微微点头,他指向了坐在宝座边,靠在扶手上一只手抚摸着奥利雅女士煞白脸蛋的莉莉丝,她面无表情的抚摸着她。
“莉莉丝审判官的方法的确有效,我不了解灵能,更不懂领航,但她的确让星炬的光芒出现在了导航员们的视野之中,他们可开心了,尤其是奥利雅女士,癫狂的赞美了好久帝皇。”维托笑了笑,他们不知道那根本不是星炬,星炬的光茫无法照射在恐惧之眼内部,那东西是莉莉丝伪造的,为的是让他们可以不发疯,不乱叫,好好的跟着维托和莉莉丝的计划行事。
所以莉莉丝伪造了一个星炬,那并不难,以她的级别要影响几个导航员的灵能感官不是什么难事,实际上那非常简单。
维托看着莉莉丝微微点头,随后叹了口气,“出去一下,我来接替一会儿。”
“她今天心情不好对吗?”兰斯洛特低头问道,他的声音从翼盔下方传来,维托苦笑了一下微微耸肩,“那看来我不用告诉你原因了,祝我好运吧,她可不好哄。”
维托走向了主王座,那王座就在数据石碑前,一条条粗大的电缆从王座上垂落于地,然后蜿蜒曲折的延伸到石碑上。
莉莉丝抬起头,看着维托走了过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看见兰斯洛特走出了门,这里现在能说话,听得见声音的只有维托了。
他走了过来看着奥利雅女士,“她能听见我们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