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峻指着紧闭的城门,说:“敌军异常顽强,城门始终撞不开,攻城槌还被焚毁了,我打算用蛤蟆车挖穿城墙!”
李睿说:“这城墙得有一两丈厚吧用蛤蟆车挖也太麻烦了,咱们都是军人,军人最讲究效率了,为何不选择一种更简单直接高效的战术呢”
羊峻斜着眼睛看他:“你有办法”
李睿嘿嘿一笑:“我还真有!”大手一挥,一队民夫吭哧吭哧的推来几件被固定在车轮上的装备。这件装备是用硬木制成的,中间被掏空,里面镶嵌铁皮,外面再用铁箍和粗铁丝层层加固,看上去还蛮威风的。这玩意儿共有六件,四件是用整段木头对半剖开然后加工的,还有两寸是用两寸多厚的硬木板像制造木桶一样拼接而成,同样是内部镶嵌铁皮,外部用铁箍和粗铁丝层层加固,这个口径可大多了,少说也得有个五六寸。
羊峻纳闷:“这是什么玩意儿”
李睿说:“木炮!”
羊峻眉头拧成一团疙瘩:“不就是个横放的木筒嘛,能有什么用”
李睿说:“等下你就知道它有什么用了。”说完下令将木炮推到距离城门大约一百五十米远的地方,炮口瞄准城门。他亲自动手,拿出一个用桑皮油纸包裹的发射药包,用一根木棍捅进炮膛内,然后装入一个得有个六七斤重的铁球。搞定后他用锥子从炮尾预留的小孔探进去用力一扎,将油纸包扎破,然后插上一根装了引药的鹅毛管……
搞定之后,他又对其他几门木炮进行装填,步骤都差不多,不同的是,用原木制造的木炮都让他塞了个铁球,而用硬木板铆接而成的木炮,则装了霰弹。霰弹由一颗颗龙眼核大小的铁珠子组成,这个弹种其实不挑食的,用鹅卵石,用箭镞什么的都可以,急眼了的话把锅子砸碎将碎铁片装进去,也照样可以,只要能打出去都能将敌军扫倒一片。不过李睿做事比较讲究,没有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选择了铁弹。
这一大包铁弹少说也有十几斤,如果能够成功发射,可够敌军喝一壶的了。
装填完毕,他取过一支火把,冲羊峻叫:“让你的人把耳朵捂上!”
羊峻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想干嘛”
李睿说:“我要开炮了,你不把耳朵捂上,给震得耳吟了可别怪我!”
羊峻不屑:“本校尉会怕……咦,城门开了!”
可不是嘛,就在他准备放狠话的时候,原本坚闭的城门居然活见鬼似的缓缓打开了,大队匈奴骑兵从里面汹涌而出,这帮孙子要突围!
李睿见状也顾不上羊峻的耳朵会不会被震聋了,飞快点将火把探向大炮的火门,同时大吼:“许浑,点火!”
许浑这个大憨憨也拿了一支火把站在两门木炮旁边,接到命令立马便将火把探向火门!
好巧不巧的,他正好就站在那两门打霰弹的木炮中间……
李睿也快速的点着了两门炮的鹅毛管引信,冲呼啸而来的匈奴骑兵怒吼:“杂胡们,尝尝老子为你们量身订制的要你命3000!”
话音未落,许浑点着的那两门木炮炮口喷出一大团烟焰,两声巨响如滚雷一般,震得天幕隆隆发抖。也许这个憨憨还没有意识到,他正在敲响的是东亚游牧民族的丧钟,正是这两声巨响,提前一千多年终结了游牧民族的气运。中国乃至全世界的历史也因此偏离了原来的航道,开始朝着未知的方向狂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