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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面色一愣,那声音他一听便知道是谁,他茫然地看向柳掌柜。
“柳姐姐,是吴姐姐出什么事了吗?”
柳掌柜看了看前方吴卿徽的酒庄处,掩嘴笑道
“她的酒给偷了,这会儿正发火呢。”
小钟一愣,他早上走之前才帮吴姐姐推了满满一车的酒,怎么回来就被偷了。
等他走进酒庄,却见吴卿徽撸着袖子,手里举着一把菜刀,额边青筋暴起,似下一刻便要砍向谁。
小钟正要上前,却被一旁的苏琴琴拉住了。
“苏姐姐?”
苏琴琴对他摇了摇头
“她正发疯呢,别上去,过一会儿她自己就好了。”
小钟问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琴琴叹了口气,说道
“早上你走了以后,酒庄里来了两个官差,说是要找逃犯,结果把酒庄里里外外搜了一个遍,也没找到,那两个官差走了之后,卿徽觉得不对劲,便查了一下,结果发现她大早上刚推来的一车酒不翼而飞了。”
小钟皱眉道
“不翼而飞?那酒还能自己长翅膀飞了不成?”
苏琴琴溺爱地敲了一下小钟的脑袋
“当然不会自己飞了,但是现在更奇怪的是那两个官差,说是要找逃犯,可他们走了之后,并没有去附近店家搜捕,我怀疑那两个官差是直奔着卿徽的酒庄来的。”
小钟更加茫然了
“官差是来偷酒的吗,那他们为什么要偷酒?”
苏琴琴笑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最近城里确实不太对劲,官差比以往多了许多,以往街上,一天早中晚也就巡逻三趟,最近几日,可是每日巡逻的官兵不下十队了。”
小钟闻言,默默点头,今日进出城,他也觉得城里戒备,要比以往森严得多。
“让她自己待会儿吧,估计下午就好了。”
说着,苏琴琴便朝门外走去,小钟见苏琴琴离开,便也离开酒庄,往自家铺子去了。
苏琴琴回到自己店内,却正巧有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苏掌柜?”
老者微笑说道。
苏琴琴微微点头,客气说道
“客人需要些什么?”
苏琴琴的铺子是一家宣纸铺,老头环顾四周,轻轻笑了一声
“久闻苏掌柜的宣纸乃是京城一绝,我家老爷想要一张宣纸,想问苏掌柜有没有?”
苏琴琴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个老者,老者虽说穿得不算富贵,却也清爽精致,看样子确实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一张?”
只是她不明白,对方为何只要一张纸。
老者笑着点头
“老爷只问苏掌柜做不做得出来,一张纸,二十丈见方。”
苏琴琴面色大惊,二十丈见方的一张纸,别说做,便是听都没听说过。
“客人,您是说笑呢吧。”
哪知那老者面色严肃,一点不似开玩笑。
“我可没功夫跑来开苏掌柜的玩笑,您只说有是没有,若是有,半个月后我来取纸。”
说着,啪,一声,老者将一锭金子拍在桌子上。
“这是定金,事成,还有尾款。”
苏琴琴秀眉紧促,美眸之中隐隐有一丝担忧,对方肯花如此大价钱,自然不会是做张纸这么简单的事情。
她沉默了许久,说道
“此事我需想一日,明日给您答复。”
老者面上微微露出一丝失望,转瞬即逝,随即又说到
“那在下明日再来。”
待那老者走后,苏琴琴忧心忡忡,在这条街上,几个姐妹之中,当属她最为机敏,最为博学。
这两日街上连连发生怪事,直至刚刚,她的铺子里也来了一位怪人,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此时,在吴卿徽酒庄里,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吴掌柜”
一位中年人走了进来,笑眯眯地看着正在发火的吴卿徽,吴卿徽见着那人,面色一变,有些局促。
“张先生”
吴卿徽瞬间收敛了神色,将手中的菜刀掩到身后,笑着迎了上去。
中年人丝毫没有为刚刚吴卿徽的举动而感到尴尬,只是温和地从怀里取出一张大额银票
“我今日来,是来付定金的。”
吴卿徽面色一滞,随即接过银票,笑道
“劳烦张先生特地跑一趟。”
那张先生看了看屋内,疑惑地说道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吴卿徽神色不动,说道
“无事,就是出了两个小毛贼。”
张先生面色一紧
“那我的酒没事吧。”
吴卿徽强笑了一声
“张先生定的酒,定然是妥妥贴贴的。”
张先生面色一松,说道
“那就好,到时候后,我会按照约定带人来取酒。”
说着,他便离开了酒庄,吴卿徽送别张先生后,迅速关上了铺门,跑到了苏琴琴那里。
“琴琴!”
苏琴琴正在想着刚刚的事情,被吴卿徽的喊声打断了思绪。
“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吴卿徽抓着苏琴琴的手臂,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说道
“刚刚那个订酒的人来了。”
苏琴琴说道
“是那个订了十二车好酒的人?”
吴卿徽点了点头,说道
“他来付了定金,可是我刚从隔壁街上借来的一车酒,便被人偷了,还有十日,我怎么凑齐这十二车的酒。”
苏琴琴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