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南朝三大门阀世家之一,渝州白氏家主的嫡长女,白宪嫄身边有一大堆仆人,穿衣梳妆都有专人伺候,她还从来没自己梳过头……
但这会,显然不适合出去叫人来给她梳头。
于仞语气不太好地说:“转身。”
白宪嫄转身,于仞便伸手给她拆头发。
“你会梳头”白宪嫄奇怪地问。
于仞面无表情:“我什么都会。”
白宪嫄:“我是说,你怎么会给女子梳头”
于仞貌似懒得回答她,抓着她的头发一顿捯饬,说:“好了。”
白宪嫄摸了摸,感觉很整齐,而且跟原来的发式一样。
她有些惊奇地看着他。
于仞跟了她十年,对她而言,他就像是自己用惯了的象牙梳子,熟得不能再熟,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他来了的程度。
可这会突然发现,她好像从未正经了解过他……
于仞没有理会她的目光,将梳子收起来,按动墙上一块砖,打开了从密室出去的门。
白宪嫄走出去一看,居然是阿爹阿娘住处的书房!
阿爹阿娘的书房,居然跟于仞的房间相连
白宪嫄一肚子疑问。
于仞跟着走了出来,将灯放在桌子上,跟她说:“大门锁着,我去开门,你在此等着。”然后大步出去了。
这个时间点,白宪嫄的父母已经“亡故”三个月,因此,他们住的熙和园,平时是锁起来的。
不一会,于仞折返回来,将一把钥匙放在书桌上,说:“这是主公离开前给我的备用钥匙,若她们问你怎么进来的,你就说是主公主母给你的钥匙,你因思念亡父亡母,故而来此坐坐。”
当真越来越离谱。
阿爹就算要安排备用钥匙,也该交给祖母或管家秦叔,为何要给于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