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不要再问,你们只要记得,这件事于家里有大好处就是了。”
这才有了之后的一切。
“大人,我都是听我爹的,是我爹说要这样做的,不关我的事啊!”屈二最先反应过来。
要是被大人认为是他们一家有意欺瞒
屈二打了个寒颤。
“大人,饶命啊饶命!”
屈大嫂脸色一白,下意识看向男人,男人还很茫然。
气死!
以前觉得老实憨厚是优点,再让她选一次,宁肯要个狡诈的。
屈满田老目含泪,“大人,小老儿这都是一片爱子之心呐!”
县太爷面无表情。
你这爱子之心给劳资添了多少麻烦!
你咋不想想人家屈哲也是别人的儿子呢!
此事不必再议。
铁证如山,签字画押,明明白白的。
他当堂宣布。
屈富杀人偿命又恶意逃单,判斩立决。
屈满田、王氏、屈老根故意欺瞒造成严重后果,监二十年。
屈大屈二做假证混淆视听,监十年。
屈哲无罪,但打伤朝廷命官跟衙役,监三年。
情节恶劣,立马捉拿归案。
不提屈家如何哭天抢地好冤枉各种求情。
衙役骑马到长田坎村,在村里逮住一身狼狈的王氏,又去屈家捉拿屈老根,谁成想打开后屋的门,一股极其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衙役捂住鼻子上前查看,却发现床板上两个老人都僵了。
早已死去多时。
他们又根据王氏提供的信息跑到山里,破败的木屋摇摇欲坠,里面空无一人。
屈哲早跑了。
搜村子,搜山,最后也没找到。
县太爷大怒,把屈哲家的家产充公,就此结案。
屈家发生的这一切很快传回村子,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屈富的新婚妻子江氏直接晕倒在地。
等醒来后就收拾行李回家再嫁了。
她本就是屈家吞了屈哲的东西花高价娶回来的,时间又短,又没孩子,走得很是干脆。
屈二哭嚎了几天,各种谩骂。
之后也回了娘家。
没多久就改嫁给了邻村一个鳏夫。
十年呐!
什么概念!
家里没男人,这十年她熬不下去的。
屈大嫂家也来了人,她没走,而是留了下来。
不然呢?
没个大人撑着,不消一年,几个孩子都要完。
说是十年,牢里十年,有几个能熬到活着出来啊!
改嫁日子也不好过。
伺候一家子老小,当后娘,还要被一大家当外人小偷防着。
留下来至少能自己做主。
是的。
自己当家作主。
家里的长辈男人要么死了要么进去了,也没人再插手女儿们的婚事,孩子们不会被随便卖掉。
这就很好。
当娘的,所求不过是孩子安好幸福。
至于屈家唯一的男丁天宝,她还是养着,但要想像以前那样什么好的都是他的,那不可能。
绝不可能。
甚至,怀着报复的心理,让他干得更多吃得更少。
没办法。
家里为了这个孙子实在亏待他们大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