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谢遥从未见过这种色彩的元力,但这不影响她判断对手的实力,“王位!你怎么可能是王位?”
可怜何田田和边烬听罢此言,脑中刚要为白无绝的元力打上问号,就再度僵成了两截木桩子。
王位?!
呵,骗人的,骗人的……
“如假包换,本王请了,长辈当心。”白无绝冷冽至极的声音淡淡响起,下一刻她整个宛如黑雾般的身影就切进了谢遥身畔,掌影犹如丝网,铺天盖地罩下。
谢遥急忙回剑。
太迟了!
那些黑乎乎的掌影,她根本分不出虚实,一旦刺空一剑,被白无绝逮了机会,就将万劫不复。
白家主对战经验都是从妖族身上拿命换的,妖族何其凶狠,每一次必是生死血拼,训练眼光毒辣,抓住毙敌良机,乃她常修功课,所以!
“砰!”
迷蝶掌结结实实打在谢遥腹部。
“破!”白无绝沉喝。
谢遥踉跄一步,但没有跌倒,甚至都没感到特别痛楚,她低头看看自己腹部,目光有些怔然。
白无绝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束手而立。
就这样?何田田和边烬互看一眼,同样不解。
“你……啊!啊——”谢遥突然颤抖起来,疯狂大叫,声嘶力竭,手里的剑也给丢了,双手捂住腹部,原地打转。
何田田“……”
边烬“……”
“白无绝!白无绝!白无绝!你好狠啊!”谢遥咬碎银牙,目眦欲裂。
“论狠这方面,本王亦不敢跟姨字辈和谢家抢风头。”白无绝抱臂冷道。
“你!噗——”谢遥急怒攻心,直吐一口鲜血。
“先算一笔旧账,夏桐拿眼睛换木灵,我不问自取给了墨千痕,这应该叫物归原主,不叫偷盗。”白无绝不再看她,半侧过去身子道,“打伤谢迎皇妃,也是她先打人,如果我下手重了,就算谢家拖账拖了四年的利息吧。”
“再说一笔新账,你到我天字号,也就是不羡仙,谋夺我的东西,欺负我的人,未免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又去恃强凌弱,所以抱歉,你的阶位和武功我给你废了。”
何田田吓得捂住了小嘴。
边烬也不禁感到丹田气海处一疼。
“算账?你算的倒细!墨连海的账,你如何算?”谢遥疯癫吼道。
“墨连海的死与我无关。若你要算血擂那些,也是墨连海欠我,他欺我辱我,无所不用其极,他的死,我只能说一声死有余辜。”白无绝清冷声音道。
“宝库你盗的,木灵你偷的,亡旗那个女人呢?也是你救的?这笔账又怎么算?”
“林沐与我渊源颇深,我救她很稀奇吗?”
“你还破坏了大殿多次布局,处处碍事,步步绊脚!你还对本王不敬,你……”
“够了!”
真是够了。白无绝闭了闭眼,冷道“本王跟你算账,你清楚便可,至于你想跟本王算的,送你四个字,无理取闹。现在,你可以回去整饬谢家,本王还有一笔账,清算之时,关乎你全族存亡,是战是休,等我上门,一次了结。”
此言等若口头檄文。
谢遥捂着腹部丹田,焚天怨怒又万念俱灰,正要狼狈退场,忽地瞅见了旁边的何田田。
“你居然临阵倒戈!”她恶狠狠地道。
何田田当即筛糠般哆嗦起来。
“白无绝,你喜欢算账是吗?那你怎么不与这位公主算一算?你可知,你中的阴蜈散,就是拜她所赐?”谢遥一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阴狠模样。
“……”何田田腿一软,被边烬扶住了。
“她怎么可能接触得到阴蜈散。”白无绝淡淡道。
谢遥疯叫“你不信?本王告诉你,阴蜈散是大殿给她的,而且是她主动找大殿要的!痕王府那些工匠把阴蜈散混在泥浆之中,神不知鬼不觉令你中毒,今日她再把你引入逍杨道,配合杀手将你杀掉,她因为嫉妒,什么都干得出来!”
何田田两眼一黑,差点晕厥。
边烬急唤“公主!”
怪不得墨千痕对何田田充满敌意,怪不得痕王府要大拆大修,怪不得师兄偏偏遣了平时理都不理的“妻子”来约她过府议事,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