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邦只望着墨清淮“本次任务只有大殿完成了,其他皇子能力不足,处事不当,都去冽风堂坐三天吧。”
“是。”墨清淮躬身。
白无绝“……”
她自然知道左少邦这是故意杀她锐气,三殿还是被她连累了。
她也知道,此刻不能再多言,否则必定弄巧成拙。
“冽风堂?哎呀太傅,本王都要死了,你罚我去冽风堂,天理何在啊!”墨千痕歪躺在画椅上,欲哭无泪。
“痕王不必去,反正你不过就是个形式,储君之位早与你无缘。”左少邦话给墨千痕,眸子却落到白无绝脸上。
难不成皇子们的水灵任务与擢选储君挂钩?
白无绝瞬间明白了,大殿已被当众宣布“算是完成任务”,没有完成任务的墨千痕“不必去”罚坐冽风堂,四殿墨连海下了水牢,那么最后受罚的其实就三殿墨清淮一个。
这家伙年长几岁不是白长的,他这是在警告她,不要惹他不悦,否则就会殃祸旁人,比如三殿。
“何将军,左某先行一步,回府问一声公主,身为太傅府女主人,怎么连府里的婢女都管不住呢?”左少邦不介意把威胁警告摆的更明显一些。
如果白无绝不听话,被殃祸的,还有何田田。
“这……”何邑心疼女儿。
白无绝迎着左少邦残酷甚至暴虐的眼神,不得不败下阵来,低眉顺目,做出驯服模样。
“还不过来,跟我回去。”左少邦对她道。
白无绝唯命是从,心里却倔道帝位,等着,用不了多久我恢复所有元力,到那时,必要你左少邦好看!
“不要走!王妃姐姐不要走!”墨千痕一骨碌从椅子上滚下来,抱住白无绝脚踝死活不放开。
虽然挺想一脚踢开这小子,但白无绝此刻却有些幸灾乐祸地瞅向左少邦。
不是她不想跟他走,而是走不了啊。
“太傅你好过分,今晚是王妃姐姐与本王的新婚之夜,你干嘛非要带走她?如果你你你为老不尊,丧尽师德,本王、本王就死在这儿算了!”墨千痕血泪控诉道。
“为老不尊?”左少邦眼皮一跳。
骂得好!白无绝唇角扬起。
墨清淮惶恐地垂下头去。
何邑表情复杂,私心里竟也觉得骂得好。
“太傅快三十了,娶了田田公主,已是老牛吃嫩草了,你不知珍惜,反过来与本王这么个一无是处的皇子抢媳妇儿,不是为老不尊是什么?”墨千痕抱了豁出去的念头,语气要多弱有多弱,但还是一口气说完了。
说完之后,他脑袋磕在地上,小命也快呜呼了。
“痕王?痕王!”何邑硬着头皮打圆场,“太傅贤婿,求你了,就让白无绝留在痕王府吧,你要找她,随时来啊,痕王怂了这么多年,一旦执着起来,必是生死不顾,万一他真在今夜因你带走白无绝而丧命,你倒好说,战功赫赫挡着,无惧流言,但白无绝,她还能安生吗?”
左少邦默了。
何邑劝道“太傅,人言可畏,现又妖族蠢动,切莫意气冲动啊贤婿。”
“先前是清淮自作主张了,太傅放心,白无绝住在痕王府,清淮定不再邀,只派人过来保护便是。”墨清淮适时道。
“不必,太傅府有的是护卫。”左少邦终于松口,盯着白无绝道,“就待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痕王一愈,速与我见,说好的长谈,不许忘,否则后果自负。”
谁跟你说好的?白无绝张了张嘴。
但直到左少邦衣角都看不到了,她也没敢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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