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稀奇真稀奇,怂包废物凑一起,喂,哥俩觉得这组合配不配?”偏有不让人好受的声音钻进耳朵。
何田田趴栏杆往下望,见一桌三人正聊的起劲。
“绝配!白无绝上次故作清高,甩了怂王,现在不还是乖乖嫁了,莫非欲擒故纵?”
“极有可能!白无绝多心机啊,代公主出嫁企图染指太傅她都敢做,活该怂王赔了身子赔真心哦。”
“哎哥俩,听说白无绝生的极美,确也有叫人神魂颠倒的资本,怎么样,天作之礼去看看?”
“你小子不会对白无绝有非分之想吧?”
“食色性也,但别惹祸上身!怂王纳妃乃大殿主婚,不敢造次,可不敢造次。”
“哈,开个玩笑……哎你们说,怂王永不得入武极宫,如今连婚事也得大殿代劳请旨,这活的也太憋屈了吧。”
“最憋屈的是意气风发少年时却中了妖毒吧?”
“还有被白无绝夺了清白,也挺憋屈的……”
何田田实在忍不了,拿起桌上茶点往下一砸。
永不得入武极宫?白无绝一手搭在桌沿,一手正要捏块茶点磨牙,结果盘子没了,捏了个空。
“谁干的?给爷们滚下来!”
“姑奶奶干的,有种你们上来!”何田田探出上半身脸红脖子粗地叫道。
“原来是个黄毛丫……”
好在桌上还有一碟花生酥,白无绝捏起两颗,一颗丢自己嘴巴里,一颗如暗器般打进说话那人的喉咙。
“臭丫头你……”
另一人也只说了半句。
“你……”
三人相继捂嘴,各自摊开手掌一看,妈呀,血!
小丫头定有高人相助,且人家手下留了情,否则喉咙早穿了,惹不起,溜!
“没种的家伙,别跑!给姑奶奶滚上来!”何田田扯着嗓门不依不饶地大叫。
白无绝敲敲桌面“走了。”
“所有人的茶我请了,连请三日!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许在这里议论白无绝!”何田田走下楼,行至柜台的时候,轻挥衣袖,叮叮咣咣下起了玉珠雨,差点把掌柜的给埋了。
“……”白无绝后悔没拦住她。
所谓天作之礼赐灵于妃,听起来无上殊荣,其实是帮皇子拴定一个牢靠势力。婚契作保,妃子与皇子荣辱一体,再有水灵作聘的话,基本上妃子娘家就为皇子所用了。
利害关系摆这儿,皇子选妃都是谨而慎之的,陛下自然也好一番权衡,不会草率赐婚。
大概只有弃子一般的墨千痕,没人愿把前程赌他身上,因此他娶哪个也不会碍着谁,才这般轻而易举一锤定音。
天作之礼,阴起了天。
墨千痕今日的面具,描的既简单又精美,纯白底色,左颊一朵魏紫牡丹。
他身上穿的也与这朵牡丹极为相配,百花锦袍,大袖翩翩,加之身躯颀长,不看正面的话,背影雍容,富贵天成,倒也颇具皇子风仪。
没有礼官掌持,穿什么全看喜好,白无绝应何田田要求,难得地穿了件月白衫裙,头发也挽的高雅精致,本来还戴了满头珠翠,被她找机会卸了。
何田田发现的时候,已到玄武神柱脚下。
托昭示的福,闲得淡疼来看免费笑话的不少。
玄武神柱顶端云板藏在了乌黑云层里,白无绝瞧不清它雄伟的承露盘,只感觉,从那上面倾洒着令她熟悉的气息——水灵之力。
即便上面没有水灵,只气息罢了,白无绝仍感慨,没想到界域寻一颗都难的灵源,她马上就要得到第二颗了,难怪父亲笃定意欲取药,非乾臻郡土不可……
白无绝不露声色地瞟了眼身侧的墨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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