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中,燕璟的身子略有不适。
今日暴雨,湿气过重,他体内寒毒隐隐发作。真要算起来,他已经太久没有服用药引了。
燕璟本不打算委屈了自己,但一想到被咬一口着实疼痛,他今晚不打算为难沈宜善,好在自己也尚且能够克制住。
燕璟洗漱上榻,换上了他的宝蓝色绸缎睡袍,他这人行军打仗时可以将就,但一旦讲究起来,无疑是个过分精致的男子。
玉冠摘除,黑浓墨发倾泻。
他平躺在了铺好竹席的木板硬榻上,一条腿半曲着,双手枕在脑后,一时间睡意全无。
但他已迫不及待想要入梦。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隐隐约约入睡了,但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在做梦,算不得深度沉睡。
这是一片花海,放眼望去,灿灿灼灼一大片,温热的风拂面而来,花香无处不在。
燕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他身上还穿着今晚入睡时的绸缎睡袍,衣襟敞开,露出一大片结实修韧的胸膛。
他对自己很满意。
一如既往的自信。
往前走了几步,他迈入亭台,少女正趴在亭台下的石案上睡觉。
燕璟笑了笑,伸手晃了晃她的肩膀,把她唤醒。
少女抬起头来,错愕的看着他,眼中又惶恐和惊吓。
燕璟却又笑了,“惊喜么你与本王当真在梦里见上了。”
还是和以前的梦一样,小女子一看见他就想要逃。
燕璟也分不清,眼前女子到底是真实的沈宜善,还是他梦中幻想出来的。
但一切都不重要。
他一把将沈宜善抱起,扣住她的细腰,把她抱上石案上的同时,他自己也覆了上去。
想怎样,就这样。
就这是他最真实的心性,如饿狼一样掠夺,做最狠的猎人。
畅快肆意,才是他最真实的内心。
“你放开!放开我!”
身下美人不停反抗,她哭得梨花带雨,模样真可怜。
燕璟却笑着哄她,“那可如何是好本王无法操控梦境。况且,这也只是个梦,你又怕什么。”
一言至此,燕璟觉得自己没多少时间浪费。
良辰美景就在眼前,他不可暴殄天物……
沈宜善豁然惊醒。
她望着幽暗的卧房,气喘吁吁,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真疼,就仿佛方才梦中一切都切切实实的发生过。
太可怖了!
这日子真真是没法过了!
同一时间,燕璟也睁开眼,他顿了顿,这才起身下榻去饮了一杯凉茶下腹。
屋内没有盏灯,男人眸光深沉如海,薄厚适中的唇微微扬了扬,笑意意味深长。
回味片刻,燕璟喑哑低沉的嗓音才传了出去,“抬冷水进来。”
今晚轮到玄镜守夜,闻言,他立刻了然于心,“……是,王爷。”
王爷夜夜如此,有损身子呀。
翌日,天际放晴,但道路泥泞,不宜急着赶路,燕璟命人暂留客栈,多待一日。
盛暑烈阳,日头很大,暴晒一天之后,官道基本上就可以通行。
这天一大早,晓兰端着早膳上楼,有一盘芙蓉糕、一碗莲子红豆粥,另配了一份花香藕,看得出来是客栈后厨精心做出来的。
沈宜善神色蔫然,似是一夜没睡好觉。
晓兰如实传话,道:“姑娘,王爷说……说你昨晚辛苦了,让奴婢特意送来早饭,也好滋补身子。”
晓兰昨晚也才昏迷了一个时辰,她醒来时,王爷已经不在屋内,而且屋内没有任何异常痕迹。
她虽然听懂了燕璟的暗示,但也觉得奇怪。
闻言,沈宜善惊愕的同时,脸色突然涨红。
她揪紧了裙摆,轻咬粉唇,刚要让晓兰把早饭撤下去,可下一刻她又想强大起来,最起码得有体力!
昨晚她又做了那种梦。
那罗刹是何意
他也梦见了!
他和她出现在了同一个梦里!
沈宜善望向了外面的天际,无措且无力,还有无可奈何!
为何会这般!
楼下,太子第一眼就察觉到了燕璟的唇破皮了。
太子对男女之事,经验丰富。
他当然知道,光是亲吻,绝对不会破皮,必然是老二强迫,却遭佳人反抗了。
太子贼笑了几声,饶有兴趣的打量了燕璟,越看他家老二的容貌、身段,越是觉得赏心悦目。
这样的好郎君,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沈宜善有点不知好歹啊。
太子觉得,是时候拿出做皇兄的诚意了。
他暗暗戳戳取出了一只药瓶,递给了燕璟,打开折扇挡住了两人的脸,当众窃窃私语,
“老二,这东西一旦点燃,天底下最烈的女子,也会化作一滩春水,到时候即便你不主动,她也会扑上来。”
太子对燕璟挤眉弄眼,直接把药瓶塞进了燕璟手里,“这可是为兄藏宝箱里面的东西,你好生拿好,莫要辜负为兄的一番心意。”
燕璟,“……”
他握着瓷瓶,没打算直接对沈宜善用药,但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收入了袖中。
“好,多谢。”
“跟为兄客气什么为兄只盼着你能好。”
“闭嘴。”
“……”老二哪里都好,就是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