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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朱钧都很高调的练兵。
城内的百姓见状,没有任何情绪,都是一脸麻木。
而徐安见朱钧真的不管任何事,也放下心来。
那些被压着的百姓也逐渐解禁,但在这之前还下了封口令,若是谁敢在朱钧面前胡说八道,那么村的人都要跟着遭殃。
而吴浪见朱钧压根就不管中都的事情,也暗暗放松了警惕。
薛洋照常天天主持中都的监造,但是每日都会去找朱钧见礼,嘘寒问暖的,生怕朱钧在这里有什么闪失。
朱钧都明白,这都是监视。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二月二龙抬头这一日,朱钧命名的朱雀军也脱胎换骨,站立如标枪,步履整齐划一,每个人都透露着精干。
他们都是从逃荒过来的人,深知现在生活得来不易,比寻常人更加的用功。
而朱钧天天跟这些人混在一起,气质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一言一行都透着威严,有了真正上位者的味道。
“春雨贵如油,可是这春雨下的也太大了!”朱钧站在营帐之中,大滂沱的大雨将夯实的地面砸出一个个水坑。
“殿下,宋校尉来了。”李吉霸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宋忠,凤阳府拱卫司校尉,来之前老朱说过,让宋忠听他的。
“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精壮汉子走了进来,其人面目敦厚,但是憨憨的眼神里透着精明。
“卑职参见吴王殿下!”宋忠急忙见礼。
“宋校尉免礼!”朱钧笑了笑,来凤阳的第二天,宋忠就过来参见,虽说老朱让他听命于自己,但这个人不好搞,表面恭敬,内里其实十分有主意。
他几次想要安插人手,都忍住了。
“谢殿下!”宋忠起身,然后道:“此前殿下让卑职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说着,他拿出了一份密封好的信笺,递给了朱钧。
信笺入手有点厚度,朱钧笑了笑,“辛苦了,坐下喝杯姜茶去去寒!”
宋钟也没有拒绝,跟朱钧一个月,多少也明白了他的为人。
知道他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而且,他也有意卖好,就冲着他跟太子的关系,跟他交好,日后必然有大用。
朱钧走到上方,拆开信笺认真的看了起来,这信中的内容大致是神武二年到神武十年期间建造中都发生的大事。
自神武二年,老朱确定在濠州西二十里山南陂上建中都中立府,天下文臣几乎都反对。
其中资料又显示,刘基反对最激烈。
但这些很正常,凤阳除了出了个老朱,还有什么皇帝吗?
不似长安,咸阳等地,有着历史意义和战略位置,凤阳中都就是老朱脑袋一热和淮西将领拍板决定的。
但是朱钧要看的不是这个,而是这背后隐藏的问题。
李善仁说,汪大洋任宰相后,刻意打压淮西一脉,克扣粮食,从而导致这些民工愤怒,然后在里面下镇物。
这他娘的纯纯是骗傻子呢。
就算工匠痛恨,他们有那么大的胆子吗?即使对老朱痛恨之极,工匠们有必要以身犯险吗?
老朱知道这件事后,杀起人来绝对不会手软,他们犯得着吗?
所以,朱钧想,带头人必然是某些官员甚至高级官员,工匠们只不过是执行者,而这些官员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