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周王朝比起武帝时代羸弱不知多少,但现在还是能牢牢的守卫着江山,才得已和平了几十年。
和平的都让太多人觉得七王叛乱和五族乱朝只是历史上发生的事,太过久远一般,以至于连自己只是在读史的时候感伤。
“卑职受教了,大人。”段清弓腰欠道。
此时,城楼下面,窦开脸色乌黑的捆绑着五个人,他们衣衫凌乱,嘴角淌血,鼻青眼肿,一路挣扎的来到了城楼下。
望着小山般的尸体,浓烈的血腥味直冲鼻腔,鲜血汇成一条小溪,天空中乌鸦已经开始成群结队盘旋,等待着饕餮大餐。
那五人何曾见过如此血腥恐怖的场面,顿时双脚一软,整个人拼命挣扎,嘴里大声的喊着求饶,他们真的怕了。
“大人,卑职查明了,就是这几人想要谋害大人您?”窦开低着头跪在地上。
血渗透了制服,冰冷的鲜血在膝盖上不断的流动,浓烈的血腥味比当初挖灵脉的时候还要强烈百倍。
凌心安望着他身后的几人,有当初买空心散的管家,以及四个年轻人,这四人之中却有一人紧盯着自己,目光充满了仇恨。
望着他,凌心安却是一点也没印象,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年轻人。
“他们为何要刺杀本官?”凌心安问道。
“乃是卑职府内的一位堂弟,大人您应该认识。”说完指着正盯着自己望的年轻人道“窦何我想大人您应该认识,你们同期同窗,却是嫉妒您的本领才识,所以嫉恨与你,也是他叫管家去买空心散,然后谋害大人的,我们窦府绝对没有谋害大人的意图。”说罢,窦开再次低头。
凌心安望着那个对自己充满仇恨眼神的年轻人,微微皱眉,自己肯定是没印象的,有印象的也是那个凌志安。
对于窦府,凌心安并不想动手,一是确实是因为窦开,凌心安缺乏人手,二是给他一个面子。
“你做主吧。”凌心安道。
“哼,凌志安,窦某不服,仗着凌府,夺取窦某官职,算何本领?”
凌心安望着他,内心一叹,挥挥手,对于这样的人,他解释都懒得解释。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凭窦何说的那些事,凌心安便能猜的一二。
刀起刀落,鲜血直喷。
远远围观的江州百姓心再次狠狠的一缩,全身寒冷。
望着城头上的凌大人,他们再次感受到了畏惧。
窦开再次站到了凌心安身后,手里捧着另外一张信笺“大人,这事卑职父亲给大人您的信,请您过目。”
凌心安接过,信确实是窦府家主写来的,上面言辞恳切的对发生的事道歉,再三保证这不是窦府的意思,同时希望凌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改日必登门请罪。
凌心安没说话,只是将信笺收了起来,不说一句话。
“大人,城南各大赌坊已经扫清。”此时,黄百夫长带着一众士兵从城南之中出现,全身是血,一股浓重的肃杀之气凝聚在上空,天空中的乌鸦感受到杀气,纷纷朝更高的飞去。
凌心安点点头。
“各大豪门的带罪家属全部贬为奴籍,女的送到官娼去,男的送到官厂去,至于赌坊的,同样如此。”
凌心安毕竟还不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没有做到株连,但尽管如此,昨晚发生的事还是抬令人恐怖了。
隐忍,凶狠,雷厉风行,那些倒下的大家族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可以刺杀两次没有被杀,却一只不敢伸张的小小县衙,居然会如此恐怖,只可惜他们再也感受不到了。
感受得到的自然是那些和凌心安本来就交好或者保持着较远的那些家族,看着下人不断回报的信息,当即派人送重礼到府衙去。
双儿也是一早醒来才得知发生如此重大的事,除了震惊之外就是满眼的敬佩,自家的大人变得越来越有魄力和能力,比起当初听说来这里就任还和家主大人发脾气的时候强大的太多了。
现在呢,俨然已经是江州府内说一不二的大人物了。
很快,前门便有人汇报说有家族前来拜见大人,一家两家三家,越来越多的家族和商贾们排着队站在府衙门前等候。
双儿傻眼,但还是第一时间去请求凌心安,后者只说了一句收。
很快,府衙从没有过如此热闹,这样的情形一直延续到第二天,更多的家族和商家们从中嗅到了商机。
而凌心安一夜之间铲除那些对他有敌意的大家族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整个青州及其管辖之下的信州,鄂州,黄州,袁州等五州,青州府衙,一道愤怒的暴喝伴随着陶瓷碎裂的声音响起“来人,立即给本官唤江州府衙来觐见本官,谁给他的豹子胆,居然敢如此血腥屠戮本地豪门望族。”
其他四州府衙,听着手下之人汇报的信息,整个人惊骇的站起来,嘴唇发抖,脸色苍白,仿佛遇见鬼了一般。
同样的事发生在金陵城内,当消息传入凌府的时候,当今的凌府主人,凌志安的父亲凌尚,突兀的站了起来,脸色乌黑,神情极度的震惊,转瞬见无比暴怒“这个孽畜,他想干什么,来人,备马!”
皇宫内,沈安殿,一仗四方丝绸凌空垂直,隐隐的露出了一座金黄色的大床,一道人影坐在其中,看不清模样,但散发的气势有吞天之势,哪怕远远的站立着,依然让人感受道那道人影所散发的气息的恐怖之处,延绵不绝,如蛰伏巨龙一般感到畏惧。
“知道了。”声音在殿内萦绕三尺久久不散。
人群悄然散去,没有任何声响,空气中再次寂静无声,仿佛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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