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欣然要走,只见摆上斋来,遂与驿丞、行者等吃了。
吃喝过后,孙悟空觉得身边仙气阵阵,心知有仙人到来,给八戒沙僧使个眼色,自己则借口茅房出去。
寻一无人小巷,跌足而起,驾云就上。
直到云头上,才见是那霓裳仙子、
孙悟空不爱和女仙打交道,但看那目光,就是来寻自己的,当下也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大圣,大圣!”
霓裳仙子笑道。
孙悟空微微颔首,站在几步之外,道:“仙子有何指教?”
霓裳仙子笑道:“大圣且听我细细说来。”
“先前我月宫中有玉兔一只,之前月亮被贼人盗走,老宫主身死,兔儿心中郁闷,下凡解闷,已然一年有余,莪等等一直寻找,今日才确定在这人国之内。”
“玉兔下凡只是性格顽皮了些,便是下界也没有杀人害命之为,若是大圣得见,希望能饶过一二,顺便通知我等。”
孙悟空听完,这才笑道:“原来是来打点的。”
霓裳仙子慢慢点头。
孙悟空回道:“好吧,若真是性格顽皮了些,我会饶她一命,顺便通知你们的。”
“多谢大圣了。”
霓裳仙子略一欠身,孙悟空摆了摆手,头也没回的就下去了。
云头上,霓裳仙子松了口气,这才小心返回月宫。
小巷里,孙悟空晃悠着回道驿站内。
唐僧正好出来,准备去那宫中制备过关文牒,见孙悟空回来,笑道:“正好,你于我一同去。”
孙悟空自无不可,刚刚起身的八戒又给按回了原地。
唐僧穿了袈裟,孙悟空拿了行李袋。两人走到街上,只见士农工商,文人墨客,愚夫俗子,全都齐齐说道:“看抛绣球去。”
这抛绣球,前面已经说过,是那公主选亲。
唐僧站在路旁,感慨道:“他这里人物衣冠,宫室器用,言语谈吐,也与我大唐一般。我想着我俗家先母也是抛打绣球遇旧姻缘,结了夫妇。此处亦有此等风俗。”
孙悟空回道:“巧了,我们也去看看。”
唐僧道:“不可,不可!你我服色不便,恐有嫌疑。”
孙悟空自有办法,回道:“师父,你忘了那给孤布金寺老僧之言:一则去看彩楼,二则去辨真假。似这般忙忙的,那皇帝必听公主之喜报,那里视朝理事?且去去来!”
三藏听说,真与行者相随。见各项人等俱在那里看打绣球。呀!那知此去,却是:渔翁抛下钩和线,从今钓出是非来。
正当午时三刻,三藏与行者杂入人丛,行近楼下,那公主才拈香焚起,祝告天地。左右有五七十胭娇绣女,近侍的捧着绣球。那楼八窗玲珑。公主转睛观看,见唐僧来得至近,将绣球取过来,亲手抛在唐僧头上。
唐僧着了一惊,把个毗卢帽子打歪,双手忙扶着那球。那球毂辘的滚在他衣袖之内。那楼上齐声发喊道:“打着个和尚了!打着个和尚了!”
噫!十字街头,那些客商人等,济济哄哄,都来奔抢绣球,被行者喝一声,把牙呲一呲,把腰躬一躬,长了有三丈高,使个神威,弄出丑脸,唬得些人跌跌爬爬,不敢相近。
唐僧还未从被选中惊讶中回过神来,那孙悟空已经驱散众人,站在身边哈哈大笑。
唐僧看着手中的绣球久久不能言语,而身边孙悟空的笑声越发刺耳,正当唐僧要丢下手中绣球就走时,那楼上秀女宫娥,都来招揽唐僧。
齐齐下拜道:“贵人,贵人,请入朝堂贺喜。”
唐僧心中无奈,先是还礼,后又转身埋怨孙悟空,道:“你这猴头,又要捉弄我?”
孙悟空笑道:“绣球打在你头上,滚进你袖里,干我何事?怎地埋怨我?”
唐僧气道:“那现在该如何。”
孙悟空安慰道:“师傅莫急,你且放心入朝见架,我回驿站去找八戒沙僧。”
“若是公主不招你便罢,你自行倒换关文回来,若是相中你了,你便对那国王言语。”
“说要招我们千里,到那时,我自能鉴别真假,先区分真假公主,再解你成婚之计。”
“此正是倚婚降怪并那滑溜泥鳅之计。”
唐僧见孙悟空自信模样,长叹一声,顺着宫娥秀女进到楼前。
孙悟空大笑一声,转身回了驿站。
那唐僧被众宫娥等撮拥至楼前。公主下楼,玉手相搀,同登宝辇,摆开仪从,回转朝门。
轿内,唐僧闭目观心,默念经文,那公主却牵着唐僧的手,心中暗暗下定主意、
果然此人就是唐僧,这下界潜伏成公主的玉兔终于散了一丝气息,刹那又被掩饰起来。
玉兔本来只是下界散心,又听闻唐僧西行取经一事,心中念头升起,打算招唐僧为偶,采取元阳真气,以此来成太乙道果。
玉兔金仙修为,久久不能突破,前番更是老宫主惨死,心中苦闷,便把目标放在了唐僧身上。
这才设计引唐僧上当。
却不料暗中成了唐僧劫数,这天竺国内,灵山眼前,也算真是大胆。
一说这唐僧入朝,二说这陆寅从南洲赶来,和二郎神交流感情,心中也有了底。
天庭变化如何,陆寅心中有了猜测,却没实力施展,自己,二郎神,孙悟空,看似表面风光,实则和那些顶级人物比起来,根本没有话语权。
名声地位虽有,但也着实尴尬。
“修仙界,还是要实力为先啊。”
陆寅轻叹一声,见前方宝光阵阵升起,心下好奇,便驾云前行。
此地正是那西牛贺洲之上,邻近西海,空中阵阵宝光泛起,不少仙家修士,气息混杂,交织其中。
陆寅隐去身形,小心看着。
到不是图谋宝贝,陆寅宝贝不少,但一锤定音的,没有几个。
若不是什么至宝,权当看个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