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处受伤的安肃感觉自己开始慢慢脱力,他手中的叉子挥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他身上的伤却越来越多,而众人的包围圈也已经越来越小。
眼看着包围圈只剩下不足两米的时候,安肃一个被一根木刺从后背扎中,他一个踉跄便栽倒在地。
看到安肃倒地,二当家感觉这次安肃定然是再无逃走的可能了,他不由长舒一口。
忍着胸口的疼痛,他继续指挥着众人猛攻安肃。
倒地的安肃依旧拼尽全力在地上翻滚着躲避众人的攻击。
一阵滚动躲闪之后安肃惊喜的发现身体一侧的攻击竟然消失不见了。
而另外一边的攻击也明显减少。
此时他才发现就在刚才他竟然在无意中滚到了众人的木刺竹竿的正下方。
由于木刺竹竿的长度很长,导致他们不能很及时攻击正下方的安肃。
而由于安肃躲到了竹竿木刺下面,另外一边的人看不清楚安肃的具体位置,导致进攻的频率也减慢了。
安肃明白其中的缘由有不有在心中暗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在这种情况下,安肃索性不起身,他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包围圈的一侧快速滚动。
他要在众人反应过来之间滚到众人的脚下。
只要是接近了包围圈,他就能够凭借自身的武艺将包围圈打破,这样他才能逃过一劫。
果然如安肃所料,众人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而二当家身处包围圈的外围,他一时间也看不清楚包围圈里发生的情况。
随着安肃的快速滚动,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滚到了一个盗匪的脚下。
安肃心中大喜,他立刻拿着手中的叉子照着对方的脚就扎了下去。
伴随着“嗷!”的一声,被扎的那个盗匪瞬间就丢掉了手中的竹竿抱着脚开始跳起来。
安肃安肃丝毫不作停歇,他对着周围其他人的脚疯狂地扎下去。
接连好几人都如第一个人那般丢掉手中的武器开始抱着脚跳个不停。
原本整齐的阵型被这几人瞬间给弄的开始凌乱起来。
看到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安肃立刻一个翻身站起身来。
现在他与包围他的人基本上已经是脸贴脸了,对方过长的武器已经完全失去了优势。
安肃立刻挥舞着叉子不停地攻向周围的人。
而他面前瞬间就被清理出了一大片空间。
这倒不是因为他将这部分人击杀,而是因为这部分人面对凶悍的安肃选择了逃跑。
毕竟谁都不想死,面都安肃这种凶人暂避锋芒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于是包围圈就像多米诺骨牌一般开始从安肃的面前崩溃。
四散奔逃的人们将原本固若金汤的包围圈给冲散了。
外围的二当家还么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四散的人们冲击这往后退。
虽然一众盗匪开始溃败,但是安肃并不打算追击。
此时他身上多处受伤,身体也基本脱力他已经无力再战了。
加之对方人数众多,一旦对方稳住阵脚反过来攻击他,他能否再次有刚才那般好运就说不准了。
安肃瞅准机会从人群中一跃而出,瞬间就脱离了人群。
他没有选择走郑家村的道路,因为他刚才看见那些小头目们在路上安装了不少的捕兽夹。
带着一身的伤,安肃快速朝着郑家村左侧的树林里钻去。
当二当家稳定住慌乱的人群时安肃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
二当家有心想要追上安肃将这个隐患彻底解决,但是他们这边军心已乱想要整合起来也不容易。
想到安肃此时已经是孤家寡人,即使他想要回来报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于是二当家便下令收拾死去兄弟们的尸体回黄风寨去。
树林里的安肃伤痕累累他见没有人追上来做了简单的包扎后继续逃命。
一边逃命安肃就在考虑为什么黄风寨了所有人都那么轻易的被二当家说服来对付自己。
即使平时对他恭恭敬敬的那几个小头目也都参与到了这次反叛,难道二当家手里真的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自己勾结官府
如果二当家手里真的有确切的证据那么一定是中了官府的离间计。
安肃不相信在无缘无故的情况下二当家能够炮制出让所有人信服的证据。
可安肃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自己什么时候有与官府接触的机会!
在脑海中安肃仔细盘查了一遍自己最近接触的所有外人。
瞬间一个人浮现在安肃的脑海之中。
“妈的!那个该死的书生!”
安肃怒骂一声,此时他也知道了二当家的证据是从何而来。
当初那书生往自己的怀里塞银票的时候,安肃就感觉有有些异样。
毕竟他没见过哪个被盗匪劫持的家伙会主动地塞银票的。
而今晚被整个山寨反叛也好像是自己将那些银票给了二当家之后。
此时安肃已经确信导致众人反叛的所谓证据一定就出在那些银票之中。
只可惜他明白过来的太晚了,要是他早一步打开那些银票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事已至此,徒呼奈何啊!”
安肃叹息一声,继续逃命。
苍茫的山林间地上有人在逃,天上的月色皎洁普照。
李毅和敬子正两人正坐在窗前灯下对弈,只是一窗之隔屋内是暖黄的灯光,屋外却是清冷的月光。
而被月光笼罩的除了逃跑的安肃还有另外两个人。
为了防止盗匪们追捕自己齐宁和齐朝两人选择走山林中绕行,远远地避开郑家村。
但是缘分这种东西有的时候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以小惊喜。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惊吓。
安肃一路狂奔了好一会儿就脱力了,他只能靠着一棵大树坐下休息。
此时他有不少的伤口在奔跑中又开始流血。
失血加上长距离的奔跑让安肃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
他坐下后背部一靠到树干就让他痛得闷哼出声。
他立刻将自己衣服脱下,干涸的血渍将衣服黏在了伤口之上,他一拉扯就感觉到钻心般的疼痛。
但是他依旧用力地将满是血污的衣服给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