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曾经叱咤东瀛邪教的妙手菩提,一个是传闻中近乎神话的苍冥里左右护法之一。
此时此刻,倘若这附近还有别人窥视的话,大约是要被吓破胆了。
“这我可不担心,我从未以真面目示人过,除了你和东瀛那已逝的几位洲主,谁会认得我?”聂小柴搭上邱款款的肩,轻声道,“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别被认出来吧,毕竟你那位小徒弟寻师心切,保不齐哪天就发现了你的尾巴。”
邱款款将肩上的手扒了下去:“办正事吧,大家来此也不是叙旧的。”
“就这么急着要杀我?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呢,郡主下令要杀你,可是我出言保下了你啊。”
“得了吧,你不杀我,是因为你自知杀不了我,妙手菩提,你真以为将我体内的灵蛊占为己有,就能高枕无忧了?笑话,不属于你的东西,不问自取,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说完,便举起了骨笛。
“我此来非是与你动手!”聂小柴抓住邱款款的手腕,“是来请你帮个忙,救蜀川郡主一命!”
邱款款稍而皱眉,不解。
“东瀛洲灭,这些年幸有郡主肯给我这来历不明的人一个容身之所,可郡主也是个身在折磨之中的可怜人,郡主自小便纯真无邪,却有一天忽然转变了心性,潜生出了一个成天到晚想一统天下的洛裳元来,长情,你知道我的,在东瀛时我便不喜战乱。”
结合昨晚的亲眼所见,邱款款算是明白了,也就是说这洛裳元是后来者居上的一个人格,且试图除掉洛怀迎,若非如此,这妙手菩提也不会找自己帮忙了。
“你偷走了我的身体,又盗取了我体内的灵蛊,加之你所修行的巫法,现在的你,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这点小事,还用着求我?”邱款款故意讥讽了一把。
天下间众数蛊师,所控蛊之法皆为独己所创,所以邱款款当然晓得,就算现在灵蛊在她体内,她不懂长情所创的蛊术,自然也就无法彻底的操控灵蛊来为她所用。
“若你能救得了郡主,我定将灵蛊奉还!”
“哼,看我心情吧。”
说完,邱款款转身便要见,却见远处的山林中冒起来缕缕灰烟,那方向不是
“看来你的小徒弟有麻烦了,需要帮忙吗?”还没等邱款款说话,便从发髻中抽出了拨浪鼓,世间巫师行巫之物千奇百怪,而聂小柴的行巫之物,便是这只拨浪鼓,为图个方便,聂小柴索性将拨浪鼓作为发钗,以斜势插入了发髻之中。
“用不着,”邱款款一边迈着步子一边絮絮着不悦,“我说你那郡主跑就跑吧,还选这么条鸟不拉屎的山林老路,不知道的,还以为逃命呢!”
聂小柴略显茫然:“原来你们是以为郡主走的这条路,才会一路跑到这儿的呀?郡主常常以洛裳元示人,心高气傲不输你半分,走此等隐秘山路,岂不有失身份?”
邱款款闻之失色,洛裳元走的不是这边?
可过风同月谌衣指的就是这个方向没错啊,邱鸩言为什么要单独支走月谌衣?而又怎会如此碰巧会遇到麻烦?
邱鸩言要杀月谌衣,为什么?按理说月谌衣不会妨碍到他的,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等等!
邱鸩言做事向来计划周,只成不败,若是铁了心要杀月谌衣,便一定会有九成的把握,月谌衣既是苍冥里的少主,那邱鸩言不会不知道他的能耐,若是要杀月谌衣,起码得派出能耐要胜得过沈似真的人手来才行,那会是怎样的人呢
邱款款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走吧,别愣着了,我可不认为那个沈长弓能撑多久。”聂小柴如今巫蛊双得,对周遭生灵皆有感应,自然能觉察出来者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