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加耶夫斯基急忙拦住同僚,大声叫道:“都别动!”
“什么东西!”赵新关上保险,把枪放回枪套,冷冷的看着一众沙俄军官道:“你们也配跟我讲条件?”
说完,他转头对一个警卫道:“通知三连的炮兵阵地,向沙俄船队开火!”
一分钟不到,在场沙俄军官就听见城外隆隆的轰炸声再次响起。博加耶夫斯基紧张的满头冒汗,大声哀求道:“殿下,请停止炮击,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当俘虏,就要有当俘虏的自觉!”赵新背着手,等亚历山德罗夫从地上爬起,这才沉声道:“现在,我命令你们交出佩刀,向我军无条件投降!”
两天后的清晨,当吴思宇带领的船队停泊在瑷珲旧城东门外的码头时,赵新终于长出一口气,总算是到了。
吴思宇带着潘秀成和虎吉走下跳板,看到正在等候他们的赵新,急忙上前敬礼。
赵新匆匆回了礼,问吴思宇三人道:“累不累?”
吴思宇一脸疲惫,不过他看到赵新眼睛里都是血丝,于是道:“还成。对了,俘虏都在哪呢?”
赵新回首一指瑷珲旧城,道:“都在里面圈着呢。”
自从俄军交出佩刀投降,赵新便把他们全关进了瑷珲旧城。旧城幸亏就三座城门,他让四个连分别把守西、南、东三处城门,又安排了两个连在城外巡逻值守,萨哈连带领的几十个赫哲人也都没闲着。
小六百的人队伍,又得看俘虏,又得安排对南面黑龙江城的防御,还得注意逃到结雅河口以北的沙俄船队,众人这两天精神高度紧张,都累的够呛。
对于那些沙俄俘虏,赵新毫不客气。俘虏的伙食全部减半发放不说,谁敢滋事,一律带到河岸上枪毙。好在现在是六月,天气不算冷,俄军俘虏晚上点着篝火,除了蚊子多点,其他倒没什么。
为了让这些俘虏安心,他又命医护兵进城救治那些重伤员。按照后世的话说,即便是明天枪毙,今天也得让犯人好好活着。
沙俄军官们看到北海军居然还派医生给他们治伤,原本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而那些试图闹事的,也都被军官和士官们制止了。
吴思宇听完,便对赵新道:“我明白了,一会部队下了船,我会安排虎吉的部队换防,要不你先去睡会儿?”
赵新摇头道:“那有时间啊。你们来了,有些事我才能安排,要不根本腾不出人手。”
说完,他便叫来陈继山,让他带着吴思宇处理部队下船后的扎营事宜,然后,赵新便让人把萨哈连请了过来。
“老姓长,累不累啊?”赵新十分亲热的请刘胜的老丈人坐下,又沏了一杯茶给他。
“嘿嘿,一点儿都不累。大人,有什么事您吩咐。”萨哈连现在对赵新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六百人打一万多人,居然大获全胜,还俘虏了好几千,这位前明的天子后人实在是不得了!
不过最让他感叹的,是赵新对他们这些边民始终都很热情,从不因为自己是汉人就摆出高人一等的架子。
赵新喝了口酽茶,这才道:“有这么个事,虽说黑龙江城的清军跑了,可那边到底还有多少人咱们也不清楚。之前咱们人手不够,我也没安排人去,现在想麻烦老姓长您的手下”
萨哈连听到这里,连忙起身道:“大人,您吩咐吧,我亲自带人去办!”
赵新示意对方坐下,然后才道:“我让乌坎贝和一个排的人跟你们一起去。两件事,第一是让他们知道北海军不是强盗,让他们打开城门,安生过日子。如果城里有病人,咱们的医疗队还可以帮他们治病;第二是搞清楚城内有多少人,清军什么时候回来。”
萨哈连道:“大人,这事您放心,我一定办成!我现在就带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