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刚到的文集，这是我最喜欢的字帖，每每临摹，都有收获”

程凡进入学堂，看见王聪，递上礼物，随后攀谈起来。

王聪双手收下礼物，看程凡面带真诚，也是开心的点头致意。礼虽轻，程凡深厚的情谊却在里面。

日落时分，夕阳西斜。

又到了放课时分，学院牌匾前，众多马车分列两旁。

程凡众人踏上王聪家的马车，车夫一挥马鞭，马车疾驰驶向王聪家中。

马蹄飞奔，街景飞梭。越过学街，驶过闹市区，入眼一栋栋占地面积颇大的豪楼雅宅。

王府门前。

程凡几人陆续下车，车夫便驶离正门，往侧门而去。

望着名家题字的匾额，苍劲有力。门前石狮，不怒自威，两扇朱漆大门漆面雕刻祥云仙鹤，其上仙鹤展翅欲飞。

迈入大门，有老仆修枝剪芽，有女仆匆匆路过。

进入二进，入眼便是奇花异卉，奇石假山，有亭台楼阁利于其中。又有女眷位于湖心嬉戏。

程凡几人随着王聪带领，径直踏入内宅，来到王聪阁楼前。

喝退下人，来到王聪书房，见其取出一叠书册，显然是昨日精挑细选的学册。

平摊开来，几家有名学院的学册便入眼睑。

《金陵考学》、《锡山读选》.......还有一些他校的内部测卷也拜访其中。

“还是王兄家学渊源，神通了得，有此学习资料，我等县试考学必定事半功倍。”

看着满桌的经验包，程凡恭维道。

王聪假意谦虚道。

“这两年，家父请那些高级私塾，大把灵晶灵石花出，若没有真才实学，怕也是不好出我王府大宅。”

“唉，也是我时运太差，未能县试提名，听说这府试考生逐年上涨，县试良莠不齐，去了郡府的考生闹出了不少笑话。”

“府尊闻之大怒，今年苏郡下辖县试考题全由府里钦定，也不知我县能中几人。”

王聪一边感叹自己落第，一边又对着今年考试愿景担忧。

“这可不想王兄所为，管他试题再变，我们若有真才实学，我相信府里之人亲临，也是想广纳良才。”

“我观王兄天生聪慧，又有名师辅导，岂有不中的道理。”

程凡许是安慰，又或是勉励。

秦奋二人纷纷附和。

程凡翻开一本《金陵考学》，其中字迹如同印入脑海，默默回想，之前几页如同影像倒放，遂继续往后看去。

一本看完，虽没有融会贯通，但犹如精神拓印，回想某句，心中自有下文。

不禁感叹，系统不亏学习神器，考场法宝。

许是学习乏味，程凡便自己来到书架旁，书籍标签分门别类。杂学游记，诗词古韵，课学考册应有尽有。

其中诗词翻的最多，杂学次之，学考资料最少。

程凡微微莞尔，不是王父投入不到位，乃是王聪这根弦拉的太紧，心思全花在他出。

翻开一本《霞客游记》，作者姓徐，名霞客。见其乃江阴人士，不禁称奇。又看其半生不过游历大明国寥寥几郡，感叹大明幅员辽阔。

整本书大致的意思便是，我徐霞客不喜欢毕业后朝九晚五，家中又有钱，又喜欢游山玩水，所以我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书中有一记特别有意思，说路过一山村，山村村民白天正常劳作，晚上旅居客家时，常听到村内有咆哮声，出于好奇，便出门查看，便见有互相食人之事，又看其他房舍也有这般，也许是害怕，连忙紧闭房门，到了第二日，便匆匆离去，到了县衙报官，差役根据霞客描述，说那村落早就荒废了，早已无人居住，是否是你舟车劳顿，失了神，迷了幻象。霞客晚年时常想起，便写进书内。

又有踏入奇山险峰，沼泽湿地，吸了毒瘴，被毒虫叮咬，福大命大被山民所救，到了中晚年被邪修强盗所劫，歹人又见霞客身无半两油水，打断其双腿，让其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