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龙椅上的柏安衍,一脸严肃,沉默着在看奏本。
“陛下,您叫臣前来这是有什么想问的吗?怎么半天都不说话,我这也没好猜啊。”江宁王干笑两声,最终视线落在青芜公主身上,他眉毛一挑一挑,递给她眼神,似乎是想让她开口。
可青芜却没有开口,而是给他递一个眼神,摊了摊手。
柏安衍放下了奏本,看向沈南意,最后打破这沉默的人就只有是她。
“国舅爷,本宫和陛下南下归程中曾接到青芜公主写的家书,在信上曾经有过一句,提到是青芜心仪的人也不是曾经喜欢的人,那句话很有歧义,不知道国舅爷能否给解释一下?”
这么一说,江宁王好像有点印象,他直接看向青芜,然后想了想说:“我知道陛下和皇后娘娘想知道什么了,可这事有点复杂,我捋一下再说,您两位当真是想听,对吗?”
沈南意坚定地说:“对——”
江宁王再想开口表情却变得犹犹豫豫,这很不像是他的风格。
“青芜喜欢的其实是个普通寒门士子,名叫江淮,他们是在国子监中认识,就是在翠玉屏风那事出现后,青芜去过储秀宫也去过国子监协同办案,期间就认识江淮。”
“但是这个江淮是个沉迷说书的人,每天都会去大方园表演,不少人都去往方圆去听说书。”
沈南意很是不理解:“这中间有什么问题?我们都知道青芜喜欢个说书的公子。”
“奇怪就奇怪在,那江淮成天去说书,一天十二个时辰,基本都在说书,中场只休息过一次,这不是很奇怪么?就算是说书人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吧?”
讲到这,殿中的人好像突然意识到这中间的反常。
青芜肯定江宁王说的,也提出异议:“这真的很奇怪,就算以前江公子很喜欢说书那不过是个兴趣,现在几乎成天都扎在方圆,几个故事翻来覆去的讲,太反常了。”
“更令人我觉得反常的是,有的时候他好像还不认识我,有的时候还对我人特别好特别热情,有的又变得很冷淡,搞得我也不明所以,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芜说道这就急切地问向上座的人:“皇叔,皇婶,你们经历过很多,也断过很多大案,可能推断出江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柏安衍没发表任何言论。
沈南意认真分析道:“这就很奇怪,若说不认识你那么应该什么时候都不该认识你,为何又要装作一会认识一会不认识,还有,这说书先生这个角色应该是方园主同意的,可为何要这么急促安排说书。”
她兴致起来,再次询问青芜公主。
“公主可还记得,江淮公子这是怎么开始有兴趣讲起书来?”
“这都是最近发生的事,我也不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有一点可以说明,这个江淮必然受到什么危机,不然不会这么突然失去联系,现在是避开。”
青芜又再问:“皇婶,他这么反常,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