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晨的,王隐仙与路莹薇带着四刀门门主来到军营,拜访宇文贺。
王隐仙微微弓腰一礼,旋即问道:“宇文统领,听闻你这里抓了一个逃跑的贼子,不知是否可以让我等见一见?”
宇文贺笑道:“要见自是无妨,如今梁捕快正在那边看着,我让人带你们过去便是。只是……希望你们别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王隐仙微微蹙眉,“宇文大人这是何意?我师门被屠,上下六十三人尽皆死于非命,你让我不要过激?之前我想见牢里的贼人,也被挡了下来,如今你还让我莫要过激,难不成我师门上下六十三口人就要白死不成?”
宇文贺微微一笑,盯着王隐仙看了片刻后,淡淡道:“你们的事,日后会有一个交代,但是最近,这几人我都要留着。”
路莹薇拉住还想说什么的王隐仙,上前微微弯腰,冷静的说道:“我们皆知宇文大人是想问出什么,放心,我等不会对其动手,只盼能见上一面,知道他们犯下如此恶行的原因。”
宇文贺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不让你们见也不现实,只是希望你们记住我说的话就行。”
说着,他扭头喊道:“夜凭,你带他们去梁兄那边看看。”
“喏!”
一位腰间配着金牌的男性中年捕快从帐篷一角走出,扶着腰间的长剑对王隐仙几人笑了笑,随后伸手一引:“两位讲师,宋门主,这边请。”
很快,四人就离开了宇文贺的帐篷。
这时,又一个捕快从帐篷一角走出,约莫五十来岁,嘴上的胡须稀疏,却又分外的长,几乎垂到下腹。
他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远去的四人,疑惑道:“小贺,让他们过去怕是有些不妥吧?这三人实力不俗,若是真要对那个陈国贼子动手,只怕夜凭也拦不住。”
“拦不住,正好看看那个陈国贼子还有什么手段。”宇文贺端起一旁的茶抿了口,“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他们既然敢来我们虞国动手,若不给些教训,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只是我需要她的情报,故而答应了不对她动手,但是别人要动手,和我就没关系了……只要她还活着就行。”
“那梁安就有些难做了。”捕快笑了笑,“你不知会他一声?”
宇文贺浅浅一笑,“这等小事何须我说?梁兄的反应你是没见过,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脑子里就是一堆算计了,连我也自愧不如。不过这是好事,干我们这一行,要是脑子动得不快,怕是什么时候被人卖了还在帮忙数钱。”
捕快挑了挑眉头,诧异道:“能得到你这个评价,看来梁安确实是个人才啊。”
说着,他摸了摸下颌,小心的将胡须捋顺,“正好闲着没事,我们去看看梁安的表现如何?”
宇文贺笑道:“也好。梁兄脑子好使,但一身修为总归是差了些,需要有人给他撑一下腰。”
“走!”
……
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着食物,弥补修炼五气朝阳功时恢复身体的损耗,不时瞥一眼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但眉头一抽一抽的毋瑟瑟,梁安故意啧啧嘴,“能吃饱肚子真是一件美事啊!诶!对了,之前抓住你的那些小伙伴时,我从他们口中得知,陈国大旱,作为粮仓的平安郡和泰邺郡也因隆江水涸,闹出了逃荒,这事是不是真的?”
毋瑟瑟攥紧被子,咬紧牙齿,却不发一言。
但她虽然没有回答,梁安却笑道:“你的心跳快了许多,还有些紧张……看来是真的了。你说,都已经这样子了,你留在陈国还有什么意义?何不让你的人都来我们虞国?好山好水,好吃好喝,岂不美哉?”
毋瑟瑟依旧没有回应。
梁安端起喝剩下的粥,拿到毋瑟瑟面前晃了晃,“闻闻,香不香?想不想每天都有粥喝?都有东西吃?”
毋瑟瑟霍然睁眼,目光中带着些许阴狠的杀意:“如果你只是想折辱,何不用些更激烈的手段?如此不疼不痒,你还是不是男人?”
梁安眨了眨眼睛,将手伸向腰带,“你要尝试一下吗?”
“你敢吗?!”
梁安一副深思的模样想了想后,摇头道:“不敢,我可不想当风流鬼。”
“呵!”
“不过让你见见我的大宝剑倒是没问题。”说着,梁安将腰带一扯。
毋瑟瑟立刻闭上眼,却又马上睁开,一副不服输的表情瞪着梁安。
但是梁安却咧开嘴:“抱歉,腰带太紧了。”
说着,他将粥放到一边,慢悠悠的将稍微散开一些的腰带系紧,随后再次端起粥,咕噜咕噜的喝起来,随后又拿了块烧饼,配着粥美滋滋的吃起来。
毋瑟瑟顿时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动手弄死梁安。
以她的身份,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终究是没有忍住心中的愤怒,毋瑟瑟冷声道:“也就只会动动嘴皮子吗?你果然不是男人!”
然而面对这话,梁安只是自顾自的吃喝着,然后轻飘飘的来了句,“想要当我女人的多了去了,你得排队,激将法对我没用的。”
毋瑟瑟恼火得咬紧了牙齿,咯嘣咯嘣的声音不断冒出,像是要将牙齿咬碎一样。
“喂,瑟瑟。”忽的,梁安停下吃喝,一脸认真的看向毋瑟瑟,“问你个事。”
被突然变得亲近的话折腾得愣了一下,心中的恼火立刻变为强烈的警惕,毋瑟瑟沉声道:“有屁……唔!”
一块烧饼被梁安塞进毋瑟瑟的嘴里。
“你的肚子咕噜噜的叫,太影响食欲了,嗟,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