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要是赔礼了,也就代表着皇后和东宫留疙瘩了,还狠狠打了皇后的脸面。
一个长辈给小辈赔礼,就算是寻常人家,那也是丢脸面的事,更别说皇后是一国之母。
这种时候,宗妇们大气都不敢喘,见太子妃一直不作声,便知道太子妃是要这个赔礼了。既然会要,心中就是有怨气。
大家伙更好奇了,欣贵人的事,到底是不是太子妃做的?
如果是,那太子妃未免有些太蠢一些,可裴家女在外早有才学兼备的名声,父母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又如何会蠢笨至此?况且那欣贵人位份低微,母族不显,就算皇上宠爱,生下一个儿子,也对东宫没有威胁。真要教训欣贵人,也不该如此冲动才是。
但如果不是,镇府司又在太子妃寝宫搜出红花,还有莺莺做口供,这又如何解释呢?难不成有人费尽心思,设计陷害太子妃吗?
宗妇们的心思都藏在心中,也有个把写在脸上,却没人敢在这会开口。
皇后看裴悦不动,便知道裴悦此番不愿给她脸面,偏头看了眼边上的金珠,金珠忙上前行礼,“奴婢见过太子妃娘娘,崔嬷嬷已经被关押,她是个没眼力见的刁奴,皇后娘娘自会责罚她。今儿个是崔嬷嬷冒犯您了,奴婢代替皇后娘娘,给您赔礼了。”
裴悦瞧了眼金珠,这是皇后身边的宫女,代表的便是皇后的脸面。她要再拿着赔礼这事不放,别人就会说她不懂规矩。
轻轻地哼了一声,裴悦正要开口时,台阶下的贺皓却是先开口,“咦,一个宫女也能代表皇后娘娘吗?好生脸大哦。”
贺皓音量不大,但足够大家伙听到。
皇后面色顿住,当即深吸一口气,和裴悦赔礼道,“是本宫约束不当,太子妃受累了。”
“皇后娘娘太重视了,金珠都那么说了,您何必再来?折煞儿媳了。”裴悦摇头叹气,心想贺皓这张小嘴,也有很有用的时候嘛。
那些宗妇听此,心中惊叹贺皓胆子大,又觉得皇后倒是肯拉下脸面。
贺皓心思没想那么多,看皇后也赔礼了,又道,“太子妃,既然如此,那就进去看看碧珠吧,她不是被用刑了吗?”
听到这话,皇后再次拧紧袖中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