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没派?”
“啊?”萧玦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说,“我怕你多想,觉得我不相信你。”
秦蓁扯了扯嘴角,没应声。
他不是怕自己多想,他只是怕被人发现,让皇帝怀疑他跟自己走的近别有目的。
萧玦轻咳一声,说:“今日一看,我便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蓁蓁,你把这场婚礼操办的很好,无一不妥之处。”
“今日过后,我想许多人都要对你改观了。”萧玦侧头看着秦蓁,说,“他们以前只当你是什么都不懂的土匪,可今日这场婚礼就是你最好的证明。”
秦蓁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她不需要别人对她改观。
而且,真正在意她土匪出身的人,只有他萧玦。
三番两次拿她的出身说事,还一副我不嫌弃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的模样,简直让人作呕。
秦蓁心里厌烦,人又累,不想跟萧玦东拉西扯,便直接道:“殿下,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萧玦一愣,随后有些恋恋不舍的站起来。
他看一眼秦蓁,忍不住低声说:“你这样能干,将来把后宫交给你,你一定能管理的井井有条。”
说完,他这才转身离开此处。
秦蓁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当初她就是被萧玦这些话迷的云里雾里,最后像个傻子一样任他拿捏。
如今想来,他不过是一直在精神暗示自己,引导自己,让自己一步步沦陷。
秦蓁抬手揉了揉眉心,心中对萧玦的厌恶更上一层。
她想着,这种跟萧玦虚与委蛇的日子还要多久?
“你看起来,对他并没有感情。”萧遥靠在不远处的柱子上,淡淡的道,“我很好奇,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大哥觉得你对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可的?”
秦蓁眸光一冷,回头看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遥笑了下,说:“我一直在这。”
他朝着秦蓁走过去,晃了晃手上的酒壶:“喝一杯?”
秦蓁摇头:“我不喝酒。”
萧遥神情一顿,随后自己仰头灌了一口,才说:“那真是可惜。”
“四殿下,这里不该是你来的地方。”秦蓁起身,淡淡的说,“宴会厅在前面,这里是后院。”
萧遥似笑非笑的说:“怎么,大哥能来,我不能来?”
秦蓁皱了眉头。
萧遥连忙摆手,说:“我只是出来醒醒酒,谁知便看见了这一幕,我并非故意偷听。”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大哥对你死心塌地的?”
秦蓁嗤笑:“在你眼里,他对我死心塌地?”
萧遥:“难道不是?”
“如果真对我死心塌地,东宫就不会有第一任太子妃,更不会有侍妾。”秦蓁淡淡的说,“他每次见我,更不会像做贼一样,生怕被别人发现。”
“如果这就算死心塌地,那可真是不值钱。”
萧遥眸光微动,好一会儿才说:“他是太子,万事不由己。”
秦蓁闻言,突然间笑了一声,嘲讽的说:“四殿下在朝堂上和太子殿下斗的你死我活,私底下又跟太子狠狠的共情了?”
萧遥:“……”
萧遥叹了口气,缓缓的说:“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有攻击性。”
几乎每句话都是夹枪带棒的,让人无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