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一针落下,所用手法也和江小鱼猜测的相差无几。
唯一不同的是,常德义的手法快而流畅,像一个著名的钢琴家,在当众演奏世界名曲一般。
在旁边,仇春梅看得都呆住了。
她没想到,常德义真的看出了张经纶的病情,并真的敢出手治疗。
就凭敢出手这一点,也比她束手无策好得多。
而且……
仇春梅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江小鱼。
常德义是成名多年的老中医,他对付这些疑难杂症有独门诀窍,也说得过去。
然而这个家伙年轻轻轻,怎么可能猜得出常德义的用针手法?
虽然他为了表现自己,非说常德义的治疗方案有缺点,但这并不影响他已经成功让现场所有人把他记住。
过了一会儿,常德义已经扎完所有的穴位。
他拿起一块毛巾,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再次净手后,拿起一旁的瓶瓶罐罐,准备给张经纶用药。
“住手!”
这个时候,江小鱼再次开口:“强行给病人施针,已是大错一件。这个时候,该让病人保持清静,减少外界的刺激,包括让他服用药剂……”
话还没说完,病床之上,张经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的看着常德义,嗫嚅道:“常神医,多谢……”
五个字,胜过千言万语。
“常神医,这些药怎么服用?还请你不要被外界干扰。”
张奇正激动得手足无措,不停的催着常德义。
同时,眼角余光扫过江小鱼,对这个年轻人的看法,已经有所改变,觉得他太过自私。
常德义对江小鱼冷哼一声,拿起勺子,挖出一团黑乎乎的药膏,喂到张经纶的面前。
“张市首,我这培精固气膏,能缓解病人的心里压力。此时服用一勺,三日后再服用一勺,必能让张市首你的身体,重新生龙活虎……”
张经纶刚苏醒过来,知道是常德义唤醒的自己,因此毫不犹豫,张开嘴将药膏一滴不剩的全部吞了下去。
服用药膏之后几分钟不到,张经纶的面容上,逐渐恢复了血色。
张奇正越看越欣喜,正要给常德义道谢之时。
“啊!”
“痛,好痛!”
“常神医,我的头好痛!”
张经纶突然抱着脑袋,忍不住发出了呼痛之声。
如此失态的反应,几乎让所有人都吓得六神无主。
这可是张市首啊,要不是实在忍不住,他怎么可能如此狼狈?
其中,尤其以常德义最为惊恐。
“不,不可能啊。”
“莫非,是张市首刚苏醒,身体血液还没完全恢复通畅?”
常德义喃喃不已的道。